苏小乞打个响指,道:“恭喜你答对了。”
“精疲力尽的应当是我吧?”苏小乞连昂首的力量都堆积不出了,声音却还是中气实足,怒骂道:“听你要死不活的语气,如何像是你硬生生从几里开外把我拖登陆?”
“听语气就晓得你甚么都不晓得了。”苏小乞点头,接着道:“顾家想过海,金家也想过海,可两家的气力相差无几,到最后就成了以海为界,谁都不敢多踏一步。”
金承业惊奇道:“王爷?”
“不是我们,而是你。”苏小乞拍拍身上的细沙站起来,道:“我说过到了沂水我们便分开,你忘了?”
“顾家?”金承业目光闪动的嗫嚅道:“大抵……大抵晓得那么一点。”
五域地区广宽,难能同一管理,这就催生了各门派家属占有在各城。比如龙口城虽由金家管理,但需按期向苍云剑派进贡,很有分封诸侯的意义。
“以是……”苏小乞凝固满身力量将身材翻转过来,抬头望天道:“这还怪我咯?”
不知过了多久,等金承业醒来时天已完整黑了,悬在夜空上的玉轮格外的圆,清澈如水的月光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泛动着,好像碎裂的镜面。
这是一件代价连城的珍宝,若用它来换些银子,怕是够人享用平生。
“去找吃的。”苏小乞仰天长叹。
苏小乞将视野停在了插在金承业腰间的白玉烟袋上,这杆筷子是非的烟袋无一处断接,乃是用一大块天南羊脂白玉一体雕镂而成。最为独特的是,这杆纯如雪色的烟袋全无一处斑痕,更毫无凿刻陈迹,如浑然天成。
落日覆盖着黄金海岸,黄金海岸没有黄金,只要一片洒满红霞的金黄沙岸,两双脚正颤颤巍巍的踩在疏松的黄沙上,未久,两人仆倒在地。
苏小乞无法的长吐口气,道:“你知不晓得沂水有个顾家?”
……
闻言,金承业“扑哧”一乐,望着消逝在海平面上的最后一缕光,缓缓闭上了眼睛,海风轻柔的吹拂脸颊,就如同恋人能够安抚统统创伤的手。
金承业忙不迭的双手护住白玉烟袋,瞋目而视道:“你休想打它的主张!”
这实在是一条冗长的路,特别是在金承业力竭以后,这条路对于苏小乞来讲更冗长了。将金承业拽登陆,他终究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
“可我们已经没有钱了。”金承业惭愧的望着苏小乞干瘪瘪的裤兜,因为脱力的原因,本能对峙到黄金海岸的避水珠在离岸两里路时便溶解了。为了减轻负重,苏小乞兜里的铜钱全数都留在了沧海。
王府坐落在一片银杏林里,高大的院墙早已倾圮,开裂的灰石砖墙也已爬满青苔,饱经风霜的青瓦屋顶修修补补糊满了生着杂草的土泥,五层青石台阶倒是未见太多萧瑟的陈迹,反倒充满新奇的屐痕,几近要被踏入土里。
金承业仓猝躲闪,紧跟着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有缘再见。”苏小乞摆摆手,走向山坡。可未走出几步,他便目露不耐的回身,一言不发的看着亦步亦趋跟在本身身后的金承业。
金承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道:“这是哪门子的王府。”
“如果贺老五一开端就潜入海里对我们下杀手,那我们现在就没机遇在这好好交心了。可惜一步走错,步步受制,在无边无边的沧海找两小我……”苏小乞挖苦的哼了一声,道:“贺老五必然恼火的想要拔光身上的统统毛。”
“你能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苏小乞俄然毫无征象的展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金承业。
“我……我不晓得该去哪……”金承业谨慎翼翼的瞄了苏小乞一眼,又怯懦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