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抽了抽鼻子,恨恨道:“你们原是诓我畴昔替你们卖力,甚么一等宫女,二等宫女啊,竟拿些花花肠子乱来本女人,可曾兑现一二!”说罢,冷月脸上竟滴下一滴泪,微微皱了眉,叹一口气,悄悄挑起袖子,兰凝霜见她手臂上鲜明印着道道素净鞭痕。
冷月伸着脖子,涨红着脸,一把扯下头上的簪子,咚的一声像着空中一掼,幸亏蜜蜂儿眼明手快接着,不然竟要碎裂。冷月看着蜜蜂儿接着簪子,内心微微一喜,嘴上却扯着嗓子喊道:“这簪子有甚奇怪,还你们罢了!本女人再也不要你们的东西了!”
“冷月mm这是……”暖云心软,细细看了,只见那血红鞭痕印在藕节般圆润的雪臂上清楚刺目。
红若云向着蜜蜂儿使了个眼色,蜜蜂儿知会了,转了一脸怒意,挑着秀眉,叉着腰,手指指着冷月破口痛骂起来:“你这贱婢,竟然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娘娘白疼你了!你头上的簪子,乃是我家娘娘的物件,速速还了我们。”
这一幕,一旁的红若云看的逼真,她本未想到会出如此这茬戏码,要怪只怪这兰凝霜过于痴愚,竟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不顾本身身子遭到伤害,她却不知那丫环待她是至心还是冒充?
蜜蜂儿只是听着,却不言语,待到冷月把话说完了,忽的从重新上拔下一只簪子,尖尖向着冷月手上戳了去,嘴里不住声的呵叱道:“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扯谈我家娘娘亏欠了你,实在可爱,本日看我不戳烂你的脸!”话毕,持着一股簪子握在手里,眼里泛着怒意,狠狠向着冷月脸上戳来。
兰凝霜本就是个天真之人,无甚心机,见冷月诚惶诚恐的模样,早就被唬的笑逐颜开,已忘了当日对她的鄙薄,忙忙的将她扶起,柔声欣喜道:“冷月mm,无需如此见外!”冷月见兰凝霜一派热诚暗中好笑:这小主也太好乱来了!她一出苦肉计就打动她内内心去了!冷月眸子子微微一转,随即换了一副歉疚的神采,缓缓地隐在一边,已是低调。
红若云内心一喜,嘴巴微微一瞥,脸上却故作严厉道:“这该死的贱婢,竟然做出如此欺上之事,罪不轻饶!来人呐!把这贱婢押下去,听候发落!”
蜜蜂儿步步逼近,嘴里不住的谩骂着:“小蹄子莫躲!”把那只簪子高高举着,抡起袖子,也不顾天寒,大步流星的折到兰凝霜面前,拽住了藏在秀士身后的冷月,一只簪子直直落了下来。
冷月见吴嬷嬷许是消了气,内心的大石终究落下,悄悄叹了口气,隐在一边,也是哀哀的假哭两声,一世人等,吃紧等来了太医,太医乃是一名貌似年过六旬的医女,身后跟着一群年青医女,吃紧跑来。
蜜蜂儿嘴里喊着:“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眼神却和红若云微微一触,互换了眼色。洪若云微微一点头,像是默许,蜜蜂儿的嘴里叫的越大声了!当一个主子颠末红若云身边,低低的轻唤道:“娘娘,统统安排安妥,请您放心!”红若云听罢,嘴角微微勾着,一抹诡异的笑垂垂浮上嘴角。
“竟然下这么狠手……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吴嬷嬷仿佛也被丫头电影打动了,眉头儿紧紧皱着,微微叹着气。
“你这小蹄子,眼皮儿如此陋劣,竟然分不清时势!那太子妃是该你攀附的人吗?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攀高枝的命!”老奶奶嘴里骂着,部下的巴掌却拍不下来,她不过口硬心软恐吓恐吓这丫环罢了,一看到冷月一双不幸兮兮的大眼睛汪着两泡泪水,也就心一软,放下了手。
蜜蜂儿被从冷月面前拖走,语气带着一些勒迫,冷冷道:“贱婢冷月,你给我听清楚了,本日之事,我家夫人毫不善罢甘休,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拂了拂袖,悄悄扶着红若云缓缓拜别。红若云在颠末兰凝霜身边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嘲谑,眼皮儿抬也不抬,走得非常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