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雪一笑,微微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悄悄扑灭,渐渐的再碗口扑灭,碗口竟然腾起一股藐小的蓝色火苗,氛围中满盈着一股蒜臭。这表白这碗里仿佛沾了一些易燃的物质。
张寿丞正欲犹疑,惊堂木“咵”的直直落下,吓得老儿出了一身盗汗,他本是怯懦之人,况年事又大,经不得这小鬼儿打单,只得,忙忙趴着,低着头,浑身抖得筛糠似得。照实招来。
“快说!”魔王的口气甚是凌厉,涓滴不拖泥带水。
世人一见堂上暗淡,却见押上一个太医打扮的官员。那官员低着脑袋,两只眼睛骨溜溜直转,眼底却透暴露一丝惶恐。
“母妃,您是在为儿臣未及出世却遭横祸而抽泣么?”婴灵缓缓在兰凝霜面前俯下身子,像普通小后代缠绕父母膝下般,把头悄悄靠在兰凝霜膝上。
现在,这冷月举手投足间已无凉词宫生涩之态,活脱脱一名令人女官。(未完待续)
“黑啸天,你终究下的了手么?”红若云的眼里尽是泪水,张寿丞的供词证据确实,那只碗儿也是从她蝶苑搜出,另有冷月的供词,累累罪证,不容狡赖。没想到啊,那小丫头为情所困,生生恋着白千雪,白大人等闲就从她口里套出了红若云的奥妙,待到寻到那只药箱,仵作细细查抄过了,发明白瓷瓶里的药丸竟然与那碗沿儿上刮下的粉末如出一辙,恰好那青色药丸倒是用砒霜攒簇而成。
兰凝霜听着太医一席话,明白了大半,却本来是如此落了孩子,一想到那日以后,红若云的所谓嘘寒问暖,不觉身上鸡皮疙瘩直冒,似有阵阵冷风袭上心头,宫中尔虞我诈,笑里藏刀,恰好都被她遇着了。
“这不是真的,本宫只是为她诊病,冷月在那里,冷月可觉得我作证!冷月,冷月!”红若云像疯了普通从地上爬起,满屋子飞跑着,唤着冷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