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百丈之地满是这些殷红到发黑的似水液体,加上又是深蓄在地底不见天日,按理说这类程度应当几近是没有能见度的,可没承想,荧光管一入水,水面以下直径十来米的地区竟被照得亮光可鉴,而水底下的东西,更是骇得我差点没直接跌落到这血水深渊里去。
――而此时现在陈在我们面前的,恰是这玩意儿。
一走起来,彩柳的呼吸便逐步又变得安稳有序,先前的痛苦神情咻忽间转眼即逝,她走在我和瘦子中间,双手并未搭在瘦子肩头,步幅却和我们出奇的分歧,除了暗叹这妮子有神鬼之能外,我一方面对她说的和我们瞥见的忧心忡忡,一方面也担忧她的双眼,并且话说,这水道究竟是通往哪儿去的?这古商墓穴的主椁室,究竟又会是番如何气象?
这哪还了得,我神采蓦地一变,也不敢转头去看,顿时又冲瘦子喊道:“他娘的!从速跑啊!”
我看得毛发纷飞,正不知作何理睬处,蓦地听到本身背后也有水溅之声,转头一看顿时骇然――我们行动的这条水道末端也稀有具干尸正在往上攀爬,仓促一瞥,已是有好几具泛着幽光跟在我们身后了。
还是瘦子眼尖,他仓猝中四下里一扫,扯开嗓门便喊:“嘿!老唐!这里有柱子!”
睡梦中那几个彪形大汉在局促的盗洞口被扭曲爆裂的模样又闪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