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八,眯了眯眼,再没说甚么,疲累地阖上了眼皮。
天子头也没回:“说吧。”
“是。”八爷点头:“虽花了些时候查清事情的来笼去脉,但在提取供词时因有皇上供应的惑神香互助,倒是很轻松。”
天子没再多言,抬起脚跨出养心殿:“如此,且随朕去见太上皇吧。”
因犯事由轻重分歧,大家亦处以分歧惩戒。
包衣本是天子的主子,手上有了供词的天子,底子不像措置宗室阿谁费事,直接让高勿庸点了人手,将涉事一应包衣尽皆拘拿。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降贝勒胤禵为贝子。
弘曜抱着皇祖坐起家,并默静坐在他身后充当支撑着持祖父有力身材的迎枕。
想起幼年时的老八,天子眼中暴露一丝笑意,他高低打量老八的体型,脸上暴露一丝嫌弃:“当年你顶着一张小嫩脸裹着我的白狐领大裘,看起来就像一只圆滚滚的白团子,多招人疼啊,哪像现在,啧。”
“弟弟一向记得六岁那年被内侍欺负苛待时,四哥伸出的手。”
伸手将老八自地上扶起,天子密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后有八弟互助,四哥的抱负必能更完美地实现。”
看着天子脸上的嫌弃,八爷啼笑皆非:“四哥,那年弟弟是六岁,现在弟弟已经四十四了!”
躺在龙床上的太上皇听罢老八的一番供述,很久,他表示弘曜将他扶起来。
八爷游移地停下了报告。
看着厚厚的檀卷并几撂供词,宗人府的宗令,左、右宗正,并各属员面面相觑,呆立在原地很久,不知该做何反应。
表完态的宗令眸子一转,环顾房中大家:“各位觉得本王之言是否有理?”
八爷深吸了一口气,渐渐跪在殿中:“皇上继位后,十四来问计,臣弟曾为十四弟参谋,臣弟因私怨而生背逆之念,欺君怨父,臣弟不孝不悌,罪在不赦,请皇上惩罚。”
钦此。”
右宗正挠了挠脸颊:“一帮不安份的孙子,该死重处。”
天子批完手上的折子,拿起高勿庸自老八手上取过的檀卷。
“当重处。”左宗人点头。
为首的五位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并镇国公都已表了态,其他的三位启心郎、六个郎中并四个郎中并主事、堂主事大家天然无不齐声附和。
降贝子胤祹为镇国公。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老入,太上皇衰老的眼中,锐光闪了闪,而后谛视坐在床前的天子,用尽尽力吐出两个字:“重惩。”
“既然想要换主子,就让他们换吧,统统涉事人等,一概发往宁古塔与批甲报酬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