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牡丹染上绯色,花枝乱颤的风景一时美不堪收,看得目醉神迷的四阿哥那里肯罢休,他喃喃低语着持续用他罪过的手在茹蕙腋下悄悄划动,“错了没?”
四阿哥这句话,让十四阿哥的肝火如同被扎破的气球,立时瘪了下来,只是,他却仍不肯就范:“我不是没输吗?”
等四阿哥停歇了表情,再展开眼,便见着茹蕙正睁着一双被泪洗过后比昔日更加清透的眸子滴溜溜四周乱看。
茹蕙眨了眨眼,她只要十岁,听不懂!
“我的逐凤砚被打了?”四阿哥放动手中的经籍,一脸黑沉看着十四阿哥:“还是因为你吓着了茹氏?”
“少给爷装傻,你心智早长成了,甚么不懂。”若不是因为她心智长成,不比十七八的大女人差,他也不敢与她这般靠近,他实在也怕她心性不定,最后不但自误,还误了他。
……
“不,我写。”不等四阿哥接下来的前提说出口,十四阿哥腰身一挺,敏捷拿起扔在桌上的羊毫,低头当真写悔过书。
“不管胜负,拿皇祖独一的赐赏打赌,你就错了。”四阿哥再次自经籍上抬开端,看向趴在桌案上不肯转动的十四阿哥:“不想写悔过书?也行……”
“我说,你是不是太不把爷当回事了。”四阿哥掐着茹蕙金饰的小腰,一把将人举了起来,“快认错,不然把你丢出去。”
“呵,人都还在爷手上呢,就敢跟爷横,你这是吃定了爷不会拿你如何的?”四阿哥促狭地看着昂扬着下巴的茹蕙,将人抱在怀里,然后……
……
看着埋头写字的十四阿哥,四阿哥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说《尚书》不错的。”
“都是圣上恩泽四海,彼苍感念,才有了此法的呈现,圣上慈心,感天动地。”
“皇阿玛说今儿无事,能够随便玩耍。”
天子眯了眯眼:“前几天老四不是说费扬古身材不适?”
十四阿哥恼极了:“白玉佩是皇阿玛赐给我的,我爱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
“李德全,费扬古旧疾复发,床前没有女儿奉侍,去传茹氏,着她前去侍疾。”
“那为甚么我要写字?”十四阿哥昂首狠瞪四阿哥。
时候一每天畴昔,进入春季的第十天,苏培盛与查郎阿的伤已病愈了,对于两个只用了半个月,就将一身伤养得七七八八的事,太医非常猎奇,更是借机替两人做了一个满身查抄,可惜,除了再次肯定两人的身材完整病愈,特别查郎阿的体质,更是少有的结实,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发明,太医便也不得不将两人放出养伤的帐篷。
“他们?”四阿哥昂首。
“啊?”茹蕙抬开端,看了一眼四阿哥紧绷的脸,又低下头:“哦。”
“看着到饭点了就把你们女人叫起来。”抻了抻袖口,四阿哥抬脚走到帐门口,似是想起甚么,转头又加上一句:“你们女人若问起,就奉告她爷去十四弟那儿了。”
四阿哥再次看了一眼挡住寝居区的屏风,回身出了大帐。
天子点点头,“那抢救之法可试过,是否得用?”
这是他的亲哥哥没错,但是他在十三年的生命里,却用无数次切身材验考证了何谓冷血无情四字,特别在他犯了错后,这位哥哥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错,哈哈,错了,四爷,我错了,啊,哈哈……”笑得几近倒气的茹蕙眼中含泪,不幸兮兮软成了一瘫泥,软塌塌倒在四阿哥腿上,两只小手软软抓住四阿哥的袖子:“别挠了,要死了。”
苏培盛与查郎阿被开释后的第一件事是沐浴,然后,便去给四阿哥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