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公主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蓉嫔向拂袖公主福了一礼,别扭地说道:“给公主存候。”拂袖仿佛这才看到蓉嫔在这里普通,她把目光移到蓉嫔身上,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内心一阵嘲笑,面上却装出一番惊奇的神采,问:“看蓉嫔的气色,仿佛受了甚么天大的委曲普通,你说来听听,本公主同父皇一道为你评理。”
拂袖公主调皮一笑接口说道:“父皇,拂袖说的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啊,父皇是万代明君,普天之下大家都敬佩父皇呢。”
蓉嫔的嘴角一抽,抬眸看了一眼拂袖公主后又低垂下视线,语气里含着一丝愠怒,音量也进步了几分,说:“公主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拂袖公主把目光移到天子身上,见天子不动神采地看着她,拂袖公主暴露委曲的神采来,迷惑地问道:“父皇,今儿早上儿臣在马场里骑马,才刚回拂袖宫便听到父皇宣儿臣来乾清宫,这当儿也是才见到蓉嫔,儿臣实在不晓得蓉嫔的意义。”
月照向天子行了磕跪礼,态度谦恭语气倒是不卑不亢,说:“回皇上公主的话,今早奴婢在马场服侍公主骑马,刚好马场离蓉嫔的秀容宫不过几步路,奴婢的故交泽兰正幸亏秀容宫当差,奴婢得了公主的承诺去秀容宫看望泽兰,不想看到泽兰正要被活活打死。奴婢问了行仗的人泽兰是犯了甚么罪要被活活打死?行仗的人说是蓉嫔丢了一只和田玉镯疑是被泽兰偷了去。”
天子将目光落在了月照身上又移到了拂袖身上,看着拂袖公主的眼里含着一丝宠溺。天子懒懒地看着蓉嫔,只听他开口不轻不重地说道:“好了,不就是一只玉镯,朕再赏你一只就是了。”
天子仍然是那不动声色的神采,他慵懒地靠在龙椅的靠背上,仿佛看一场好戏普通竟然耐着性子坐等结局普通。
拂袖公主又重新带上笑,她向天子说道:“父皇,依蓉嫔话里头的意义,月照如此便是儿臣使指的。既如此,儿臣也无话可说,是儿臣教诲无方,儿臣替月照担下惩罚就是了。”
月照见面前天子和拂袖公主如浅显人家父女那般谈笑,她内心那口悬着的气总算松了下来,一向紧绷的身材也不由然地败坏下来。她抬眸的刹时便看到蓉嫔向她投来痛恨的目光,月照身子微微一颤,只感觉蓉嫔那怨毒的目光如一把钉子直直地钉在了她的眉心。
蓉嫔见天子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一急,竟顾不得面子,指着站在拂袖公主身后的月照解释道:“臣妾说的是那宫女。”月照低垂着视线,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对于蓉嫔的指责好似并未听闻,仍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话说到这里,统统人都明白蓉嫔那是要屈打成招了。蓉嫔吓得跪在地上,脸上极是委曲的神采,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说:“那只玉镯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臣妾视的比臣妾的命还重,一时迷了心窍,请皇上惩罚。但是这宫女却仗着在九公主拂袖宫里当差,竟公开顶撞臣妾又拒不改过,请皇上明察。”
拂袖公主回身看着月照,佯装出严厉的模样冷声诘责道:“月照,本公主平日瞧你有几分聪明,如何不知蓉嫔向来获咎不得的吗?”这话说得含蓄,但是谁都明白拂袖公主的意义――蓉嫔向来仗着天子的宠嬖使得宫里的人不敢去招惹她。蓉嫔气愤地瞪了一眼拂袖公主和月照,神采吓得一片土青。
天子嘴角一扬,看着拂袖公主淡淡地问道:“你那马术可有长进了?”拂袖公主脸上带着轻巧的笑,蹭上前亲厚地揽住天子的胳膊答道:“父皇可别忘了是您教的拂袖骑马,拂袖如何敢给父皇丢脸。”天子开朗一笑,说:“朕瞧你那点技量还是莫和人说是朕教的,这脸朕可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