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熹举起灯笼,模糊看到了项璟那泰然不惊的神采,他一惊退后了两步站住问道:“璟王爷?”项璟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含着儒雅的气味,他接口说道:“恰是本王,高丞相这么晚入宫但是和皇上在商讨宋原和汉末起兵的事?”
项璟嘴角一挑,他抬高声音有理有据地说道:“非常。丞相去了兵部和户部只说皇上是故意起兵抵抗,朝上丞相还需向皇上力荐本王为此次统帅。”高子熹脸上显出难堪的神采,游移地说道:“保举王爷这事颇是吃力。王爷你也晓得,皇上对王爷仿佛有介怀。”
高子熹愣怔,此事目前除了皇上和他,再无第三人晓得了。他惊奇地看着项璟,冷声诘责道:“虽说王爷已然获得赦免回都,可圣旨还未宣读,照理王爷现在还在闵州才是。旁的也不说,此事王爷从那里得知的?”
高子熹神采大惊,他眼看着项璟把那封动则就会要了他百口性命的密函支出袖中却无能为力。很久后,高子熹才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项璟,说:“王爷静候佳音。”
天子冷冷地倪了一眼高子熹,冷哼一声掷地有声地说道:“还未战便乞降,这就是高丞相的高见?孙子兵法曰知能够战与不成以战者胜,我清州粮草足精兵良将多,界州之地阵势易守难攻,此能够战且能够胜,如何就要乞降了?”
项璟收了笑,不动声色地看着高子熹,而后沉声一字一句说道:“正因如此,丞相才需更加经心了。”停顿半晌后,嘴角再次一挑,又悄无声气地靠近一小步低声说道:“本王这里有一封丞相和宋王哈努兹的密函来往,丞相可要验验真假?”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封手札在高子熹面前缓缓晃过,而后又藏入袖子中,不轻不重地说道:“丞相能够再考虑考虑,也不消一时急得答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