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南在黑夜中扑灭一根卷烟,轻揉着眉心,面前俄然想起那张满脸倔强的小脸儿,一次又一次的和他说她不是凶手,她是冤枉的。
“舒雅……”霍承北见状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那纤细的手冰冷至极,没有涓滴的温度,他晓得,那就比如现在她的心,大抵已经凉透了吧。
陈秀敏从病院被轰出来后,便第一时候给霍祁南拨了电话。
霍祁南揉着眉心,沉声道,“甚么事?”
他俄然心中闪过一个动机,如果秦舒雅不是害死可柔的凶手,本身会待她又该以一种甚么样的情素?
秦舒雅,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要将她紧紧地拴在身边,为死去的可柔赎罪!
“霍总,你快来啊,人家都等急了嘛!”
霍祁南的声音刚落,那边便传来女人娇媚入骨的声音和酒杯相碰的脆响。
“去看她?呵,你就别操心了,我奉告你,甚么时候你女儿死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病院认领尸身,没死的话别来打搅我!”说完霍祁南便挂了电话。
这个女人竟然敢要仳离,她有甚么资格仳离,全天下的人都能够提出这两个字,唯独她秦舒雅没有资格。
霍祁南嘲笑一声,他恨秦舒雅,并且对这些曾经为了让秦舒雅嫁进霍家的人一并深深的仇恨着,此时更是对陈秀敏这类为了稳固秦家职位而奉承的态度讨厌至极。
“喂,祁南啊,是我。”陈秀敏立即奉承的笑道。
“小雅她还没和你说?哎呦你看我这多嘴的,我觉得她和你闹脾气了,看来她只是一时率性罢了,祁南啊,你别放在心上就好。”陈秀敏赶快说道。
“你,你,……”陈秀敏握着电话半晌喘不过气来,霍祁南的态度让她恼火,可为了秦家的买卖,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霍祁南按着眉心,将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情感压下去,狭长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非常阴沉。
五年的折磨,她真的已经接受的够多了,秦舒雅双手有些颤抖,她实在是不想去想阿谁男人带给她的伤害,每回想一次,都是蚀骨的疼痛。
“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霍祁南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女人胆量肥了,竟然敢有仳离的动机。
陈秀敏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声音立即明白过来霍祁南地点的场合,她试着劝道道,“祁南啊,小雅还在住院,她方才还和我说她想见你呢,你看你抽暇去看看她吧!”
一声嘲笑传来,让陈秀敏的神经都跟着发凉。
“她要仳离?”霍祁南闻言手一顿,随即心底的肝火刹时伸展开来。
“不,她就是一个心肠暴虐的女人,可柔就是她害死的!”
“阿谁舒雅这个丫头啊,她有点率性,你呀别和她普通见地,我已经骂过她了,如何能动不动就提仳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