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嫂子,我同意你走,但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我想再见你一面,看能不能给你一些赔偿。”
我却只能摇点头。
瞧瞧,多讽刺,在我结婚的前一天,我嫂子奉告我她和我哥离了婚,她还奉告我另一个男人很爱我。
我记的特别清楚,我从外埠赶返来,看到躺床上的珊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跟我说:“小愉,我也不是感觉亏,感觉苦,毕竟嘛,真能帮上这件事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我被骗多了,也早就风俗了。我就是感觉那人太不是个东西,他把我折磨成这个鬼模样,让我少了多少天出去赢利啊。”
好久以后,我嫂子接的电话,听上去声音略显困乏,想必这个点他们都歇息了。
“别了,没甚么好赔偿的,这都是命。”我嫂子叹了口气,“康康刚走的时候我的确很恨你,但厥后看到葬礼上你的模样,再想想这些年……哎,小愉,康康是我儿子,但也是你亲侄子,我晓得,你内心不会比我好受多少的。比起我怪你,更多的实在还是你本身怪本身。”
以是我偷着在洗手间打的电话,宋西辞在门口试领结,我怯生生地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谨慎脏扑通扑通地跳。
我让宋西辞想体例给我嫂子送点钱去,他同意下来,让我放心,还说如果我需求,他能够通过各种干预让我嫂子和我哥不仳离。他不体味我家里那些破事,觉得我嫂子和我哥仳离纯真是因为康康的死和对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