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走后,雯姐抽着烟和我们笑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荔枝吹牛逼?那是你们不晓得,荔枝第一次来这开的就是辆卡宴!我晓得你们见过世面,卡宴谁少见了,那你们见过车商标连着三个八的卡宴么?”说着她自嘲般地笑起来,“呵,一个蜜斯,开着四个八的卡宴!装逼给谁看?”
我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头行动仓促走开了。
说完我忿忿挂了电话。
“就明天我陪那包厢,有个二十几的男的,第一次来这场子吧,脱手动脚的,我新买的小裙子都被他拉坏了。”荔枝心疼地摸摸裙子,啐上一口,“气得老娘上去就是一脚,非得踢得他阳痿不成。”
何孟言说他要这个孩子,要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他说我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我五十万,比市道上代孕的还多好多倍,生完以后他会和这个孩子一起完整分开我的糊口。但这孩子如果没了,他要我百口陪葬。
何孟言问:“你哪儿呢?”
雯姐噙着笑调侃我:“别是赚了钱,看不上我这小处所,要换处所高就了把?”说着她还小声贴面道,“可别忘了你第一次下水的钱,是谁带你挣得。”
直到何孟言分开病房,我还呆在那。
我不晓得他是用心放狠话,还是他权势真如许大。但我承认我动心了,为了这条生命动心,也为五十万动心。
早晨我去夜总会找了趟雯姐,我说我真不干了,我要回故乡嫁人。
“真不是。”我笑着赔罪,“我真不想干了,趁着还年青,回家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