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傻。 ”梁禾笑了笑,“但画室也不可。”
梁禾:“你也在这?”
美院中间只要一家杂货店,面积挺大,副食、零食、糕点、文具都在这家。店里有一个能够放磁带的立式收音机,偶然候是电台,但大多数时候是风行歌曲——邓丽君、李谷一是常客,崔健的《一无统统》每天也不晓得要放多少遍——有了这个利器,每天都会堆积很多并不买东西的大门生,但店东并不介怀。
“也不是……”
“哦哦,你好,陆……”秋云顿了一下,“陆夏兰?”
“你们这是……”梁禾打断秋云的思路。
“对。”陆夏兰笑语盈盈地看着秋云。
秋云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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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当没有吧。”大眼睛想了想,“我晓得长沙路那边有个煤场,都是从那边买的。”
秋云逗他:“说你“猪像”你还真扮上了。”
梁禾也接着吃惊了,看着秋云的神采很有切磋。他的目光在秋云脸上逗留了几秒,然后带了三分摸索、七分戏谑:“你是不是,没见过蜂窝煤?”
“你不会真的被我踢坏脑筋了吧?”梁禾冷不丁问了句,目光有些怜悯。
是啊,蜂窝“煤”、蜂窝“煤”,煤炭才是原单,蛋糕只是高仿啊!
“哦……”秋云扫了一下柜台,“我想买个蜂窝煤。”
“瞎扯些甚么。”
“……”
大眼睛回身,嘴角微微扬起,冲一人扬声:“梁禾,你来了。”
蜂窝煤?
秋云还未开口,陆夏兰先说道:“她想买蜂窝煤,我跟她说长沙路的煤场才有。”
“你们要生火做饭?”梁禾瞧着秋云的神采,一下猜到了企图。
“你当我没上过大学?”梁禾操起手,脸上写着“你们这都是我玩儿剩下的”,“你们宿舍,王晨、常欢另有刘玉锦?”
“当然,事关安然。”梁禾一本端庄地说道,“如果引发了火警如何办,如果引发了一氧化碳中毒了如何办。我这个教诲员还脱不了干系。”
“大抵5点,我来用饭。”
“就是‘面带猪像心头宏亮’。”
“找我们?”秋云正拾起第一个蜂窝煤。
秋云占了嘴上便宜,内心欢畅,卷起袖子:“梁教员,那你说在那里搭小灶?”
“腹黑?”
“吃能够了吧。”秋云感觉明天梁禾好啰嗦。
梁禾神采一黑:“你脑筋回路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总说些乱七八糟没听过的。”
“好好好,我保密,梁教员,您干站着干吗,不帮我下?”
“生火做饭?”轮到秋云吃惊了,“蜂窝煤……是生火做饭的?”
“你当我傻,要让你人赃俱获吗?”秋云斜着眼睛睨他。
“我说了不可。”梁禾撂下一句话,返身就走。
秋云在店里逛了一圈,只要一些奶油糕点和糖酥,并没有蜂窝煤。
“那也不可,中毒了如何办?”
我回家拿锅, 常欢和玉锦去买菜。小云,你卖力蜂窝煤。
“我们了解不太一样……”
“……”梁禾神采更黑了,把车一放,惜字如金:“搬。”
她看着梁禾的眼神,不自发一下多了十层意义。
“吃?”大眼睛面露吃惊。
“你是要吃这个吗?”梁禾半笑不笑地瞧着她。
“梁教员,”秋云不得不正眼瞧着他,“你明天很闲吗?你的女……性朋友还在办公室等你呢。”
“哎……我说……”
“前次你沐浴那边,有个空房,门没锁。”
“不在宿舍,怕抓。”秋云干脆摊牌。
她看向远处的天空,入迷了半天,然后用力摇了点头,向校外走去。
“我去打篮球,一会儿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