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也推了辆自行车，见秋云出门后一向埋头走路，也不如何说话，细想之下大抵也能了解秋云的表情――逢年过节，热烈的人会更热烈，孤单的人只会更孤单。他也不知如何安抚，如果说秋云现在想要的是一个苹果，那他能供应的也只能是一箱梨吧――多有何用，不是想要，还不如没有。
“了解？了解甚么？”
“他已经分开我很多年了，本年是第十二年。”
“你爸……”梁禾头一次听秋云提及她家，“是做甚么的？”
秋云也笑了，最后两句让她想到了这个期间的大字报标语，配上梁禾的神采，像是开打趣又像是很当真，像是很端庄又像是很敬爱，秋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那种，只是内心的那点点苦转化成了脸上的笑。
“你家门口？”
“还行吧。”秋云抿着嘴里的糖。
“我父亲。”
梁禾抿了一下唇，说道：“十多年前，生了病。”
秋云没接话，又是只“嗯”了一声。
刘丹说道：“对了，方才我上来时候，宿管阿姨让我给你带一双皮手套。”
月朔的阳光磊落开阔，梁禾就这么实在地现在她劈面。秋云俄然心境涌动，一句话涌到嘴边，又被明智硬生生地憋下去，开口时变成平常一句，“那再见。”
“梁教员，您先来吧。您是甚么属相？”
因而他也就温馨地走在秋云前面。
秋云说道，“梁教员，您晓得你方才那神情像甚么吗？”
“他是……如何走的？”
“像在修改功课，或者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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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推着三轮车往前走，微微愣了一下，才回道：“小的时候吧。”
梁禾弯了弯眉眼，又说，“听你讲了你小时候的事，我仿佛有些了解了。”
“我……”司马秋云出世于1994年，属狗；邱晓云是1970年的人，反比如她大两轮，也属狗，“我属狗。”说罢，在转盘上一划，针摆扭转，晃闲逛悠，一会儿指向鸡，一会儿指向猴，最后竟然停在鸡与猴的中间――甚么也不是。
她感觉奇特：“宿管阿姨为甚么给我找个？”
“才75？我觉得能有100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