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帮刁民,就会给本官添费事!那就让他们去找李成吉!拿了本县那么多银钱粮食,也该让那匪首为本官排忧解难!”文县令听到赈灾两个字便头痛的揉了揉眼睛,极不耐烦的道。
胡献?胡献不就是胡班头的名字吗?莫非县衙里另有另一个叫胡献的?
这几日程剑日子过得如同一个勤奋的墨客,可唯有他本身晓得,诗书易读、经文难明。
程剑忍不住到街上找到两个巡城差役,佯装擦身而过,却听不到他们议论胡班头,乃至两个差役议论的是姑苏城里又新开了一间珠宝铺,哪个青楼里来了个新来的窑姐,之类毫不相干之事。
以无形披风藏匿身形,到了姑苏县衙,只见县衙门口的鸣冤鼓漆亮如新,但鼓上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来这鸣冤鼓已经好久没人敲过了,两个衙役懒惰的依托在衙门的门廊里闲谈。
随即,只听文县令道:“快!快!把胡献叫来!让他把他那班人也带畴昔,一起查案!”
县衙的最内里是县太老爷的起居之所,程剑进到内里便在一间正房瞥见了县太老爷。
本来程剑满心觉得江老迈现在必然是被官府锁拿,大门紧闭聚财赌坊和他们家的弟大赌坊一样,会被官府贴上封条。
并且两个差役面色轻松,一点都不像是衙门里出了甚么大事的模样!
……
“是,那卑职就提早恭祝大人官运亨通,财路滚滚!”
程剑被他这一眼看得大腿一阵颤抖,差点没尿裤子上!
“回老爷,一万斤粮食,四头牛,四口猪,一百只鸡,五千两银子,都已经齐备,就是那匪首要的铁器不敷,一时半会县里凑不上那么多数!”回话的人程剑也认得,那是县衙的吴师爷,文县令的亲信。
县衙一进门便是正堂,那是文县令平常审案判案的地点,以往程剑也只能在县衙门口,通过大门远远的往里望一眼,现在竟借着无形披风堂而皇之的进到这内里来,却无人反对。
那也不至于没动静啊?
吴师爷一阵马屁猛拍,但随即便接着问道:“本年夏季东边那几个村庄糟了雪灾,此次为了满足李成吉那匪首,本县的存粮都耗尽了,如果到时候没有粮食施助哀鸿,哀鸿饿死,这可如何办?”
只见聚财赌坊大门敞开,江老迈的两个看场子的部下正落拓地靠在门边闲谈,时不时有赌客从赌坊门口进收支出。
如此,程剑便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白日放心读书,早晨悄悄研读玄色令牌上的造化圣典,偶尔披上无形披风,到醉霄楼里打打牙祭,甚么五香脆皮桂花鸡,吴王藏剑鱼,宫灯金盏小盅汤之类的甘旨好菜,被程剑吃了一个遍,日子倒也过得小有滋味。
胡班头真逼真切的被他堵截了喉咙,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个大活人失落的四五天,还是个衙门里职位颇高的差役班头,如何也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如许,程剑几次参悟造化圣典好几天,还是毫无停顿!
程剑心中固然疑窦丛生,却并不镇静,归正胡班头已经死了,就算小媳妇不报案,那破庙只要有人颠末,便会发明胡班头的尸身!
程剑听到这事唬了一跳,姑苏城是座古城,辖区又大,县衙有两班衙役捕快,胡班头主管收税和张贴榜文布告,以是大师都叫他胡班头,邢捕头就是另一班捕快的班头,只不过他主管的是缉凶办案,是以城里人都叫他邢捕头。
程剑回到家里,左思右想,如何都感受不对劲,胡班头就算没传来死讯,也不至于连失落了好几天都没人在乎!
可如果真的差到如此境地,那些差役应当幸灾乐祸才是!他细细考虑了一番,便决定披上无形披风,去衙门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