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跟着尉迟凌兜兜转转半天,又穿过一个石阵,最掉队入一个山洞里,陶子恬挑眉,就见尉迟凌扯了扯一根毫不起眼的藤蔓,无形的樊篱伸开,覆盖洞口。
尉迟明一凛,闪身到外头,尉迟望修为高深,实则来人还离配殿很有一段间隔,恰是尉迟凌。
尉迟望冷哼道:“只会耍性子,不必管他!”
郁景容内敛道:“尉迟宗主客气,是我等冒然打搅。”
尉迟瞥见陶子恬坐在郁景容身边,不忘又道贺一番,侍女工致地奉上茶点,郁景容与璇涯性子固然冷酷,但跟从他们来的弟子口舌聪明,一时候氛围也算和谐。
以这三位修为最高的修士为首,一群人进了正殿。
陶子恬惊奇地看焦短促喘气的尉迟凌,挑眉道:“你已经晓得你爹的所作所为了?”
陶子恬安抚面露担忧的鲁至轩与云珠儿,跟着尉迟凌走了。
尉迟凌反应过来,见陶子恬听了他刚才所说没有涓滴惊奇,便轮到他讶异道:“你……莫非你也知情?”
尉迟凌反而沉默了,半晌后,像似下定决计道:“我但愿我爹退下尉迟家宗主之位,不,我还要尉迟世家落空三品宗门的气力!”
陶子恬道:“你说这尉迟凌但是荒唐?说甚么之前是因为曲解堂兄,愤世嫉俗,我看他赋性便是如此罢,我回绝他的发起,他另有来由活力!”
“宗主说的极其在理。”
尉迟明笑道:“固然在,但我与宗主正有要事商谈。”
陶子恬安然笑道:“且不说你那文籍是真是假,将你爹赶下尉迟家宗主的位置,又打压尉迟家的气力,这谈何轻易?如果招来你爹那种人的记恨,以及全部尉迟家的抨击,反而因小失大,我看这买卖可一点都不实惠。”
尉迟凌气结。
尉迟凌愣了愣道:“堂叔,我爹可在?”
“我想和你做个买卖。”
尉迟凌当年有多傲慢,现在就有多沮丧,点头道:“百年前上古疆场崩塌……是堂兄不顾伤害救我,我摒弃前嫌,才垂垂发明我爹一些蛛丝马迹。你放心,当年我放肆放肆,是对堂兄有所曲解,故而内心堵着一口气,现在我算复苏了,我承诺你的事必然做到,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尉迟明游移一番,“莫非尉迟弘已经晓得我们做下的事,内心有了警悟?”
“哈哈,如何会?弘儿是我尉迟家优良弟子,能获得郁道友喜爱,也是他的福分。”
尉迟望嗤了一声,“晓得又如何?郁景容当然资质奇高,但是在都盖洲仍旧是势单力薄,纵使有璇涯撑腰,我在太岳仙宗也不是没有人脉,承天仙宗、太岳仙宗若不出面,我却能变更全部尉迟世家,对这二人又有何惧?”
尉迟凌跳脚,“为何?!”
尉迟凌笑话陶子恬道:“如何,你元婴修士,我金丹修士,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尉迟明满脸愧色,“还请宗主恕罪,那姓合的出窍期修士实在神出鬼没,加上凌少爷现在已经少与他来往……”
尉迟望眼神一闪,笑容更加开朗,“璇涯道友、郁道友台端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本日见诸多青年豪杰,令我尉迟家蓬荜生辉。”
尉迟凌憋了很久,才道:“陶前辈。”
陶子恬深吸一口气,转头以看神经病的目光瞪着尉迟凌,“你本日铁了心要耍我?”
“是凌少爷。”尉迟明顿了顿,猜想道:“怕是陶子恬修为寒微,本来宗门也不显,却因为郁景容之故长了辈分,令凌少爷叫了声前辈,贰内心不太痛快吧。”
陶子恬眨了眨眼,托郁景容的福,他现在辈分长得很高,被尉迟望这么调侃,他表示得非常平静,洒然笑道:“尉迟宗主莫要打趣我,您贵为尉迟家仆人,鄙人也是慕名已久,现在得见,该是三生有幸,何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