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杜祖年而来的另几位大能走上前来,切磋地看着陶子恬和郁景容,杜祖年引介道:“这几位都是东阳仙宗历代飞升者,也有在上界瑶池中与我东阳仙宗一支交好的仙者。”
陶子恬道:“东阳仙宗又为何改头换面?它与兰家又有何干系?”
陶子恬内心一格登,若大光宝树都不能禁止他,又有何体例能摆脱此次窘境?
兰景合大笑道:“这是我此事听过最荒唐的笑话,徒弟教养门徒,只为取别性命?你公然是为了万墟髓玉骨而来!”
陶子恬与郁景容转头,杜祖年带着另几名大能呈现。
兰景合倒是存了鱼死网破的动机,带着栖霞鼎不顾本身毁伤,不避不让,硬是扛住垂仪的守势,他半个身材都被削没了,却耗损内丹之力阻了垂仪瞬息时候,恰是这瞬息时候,郁景容倾力使出万墟剑,万墟剑照顾数万剑形,刹时将垂仪和兰景合包裹在剑雨当中,栖霞鼎中霞光也完整泄出,栖霞鼎黯然失容,落在地上,倒是没有半点灵息,已经是损毁了。
兰景合仿佛悄悄笑了一声,灵魂散成光点,毕竟是身故道消了。
陶子恬摸了摸鼻子,辈分俄然长了这么多,他实在是……
“戋戋凡物,能奈我何?”垂仪点头,明显不把兰景合放在眼里。
陶子恬边和杜祖年说,边治愈千息,千息伤重,所幸陶子恬当年被浮笙重伤又修复后,反而使元果本体压过了血肉凡胎,才使得他现在有各种了不得的本领,很快千息就醒来,听到杜祖年与郁景容二人的对话,他不管郁景容究竟是何身份,兰家大仇已报,便心甘甘心跟随他与陶子恬。
郁景容俄然道:“上古疆场崩塌,二十四灵洲归并,但是灵动界支撑不住,又能够坠毁的征象?”
陶子恬想了想,也感觉有事理。
但是这一战之力能够打败垂仪?
陶子恬揉了揉额头,他没想到再见杜祖年,杜祖年会带给他这么多的打击。
即便陶子恬修的是朝气大道,也拿兰景合没有体例。
“关于云途,关于……元溪。”
陶子恬将刚才来龙去脉陈述给杜祖年,杜祖年明白陶子恬心机,点头神情庞大道:“这条路是兰景合本身选的,你既然说他已经身故道消,怕是连你都回天乏术,又何况是我?”
“景容,你可无碍?”陶子恬揣着苦衷,却强自按压了下去,他更担愁闷景容,他发感觉快,郁景容倒是没有受甚么伤,只是怕内心的伤痛更甚。
陶子恬用力点头,兰景合道:“我欠你和景容一句对不起,也欠师尊一声报歉,我毕竟孤负了他,孤负了你们统统人。”
兰景合本来没有筹算与垂仪比武,只是筹算探他真假,但是罪人已经呈现在他面前,他朝思暮想就是这一刻,手刃仇敌,又岂能等闲放弃?
却有另个声音道:“他说的没有错。”
兰景合问,“你晓得我为何没有消逝?你晓得我执念是何?”
郁景容冷嘲道:“我至今肉身未全,又岂有才气帮你们?即便有,也不会再情愿了。”
垂仪变色道:“你既然上赶着送命,本座就成全你!”
只听灵魂道:“鄙人是垂仪,真正的垂仪,只是早在数千年前我就被夺舍,元神与识神被困于体内一角,固然能瞥见外界,却没法安排本身身材,我现在灵魂未散,也是被困久了,心中怨气难消,还平白替那冒充我之人背了这么大的非难,我内心难平。”
“无怪瑶池传播你二人交好,现在一看,本来是这等干系,恭喜,恭喜。”
杜祖年脸上终究暴露一丝欣喜,“固然不是他全数本体,但也是伤他甚深,祖师爷与另几位大能留在瑶池,就是为了拖住百川几个仙者,我必然要将此事速速禀报给祖师爷晓得,好让他乘势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