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于玄元之心的天赋灵根化成人形倒也与凡人无异。”
兰景合倒是存了鱼死网破的动机,带着栖霞鼎不顾本身毁伤,不避不让,硬是扛住垂仪的守势,他半个身材都被削没了,却耗损内丹之力阻了垂仪瞬息时候,恰是这瞬息时候,郁景容倾力使出万墟剑,万墟剑照顾数万剑形,刹时将垂仪和兰景合包裹在剑雨当中,栖霞鼎中霞光也完整泄出,栖霞鼎黯然失容,落在地上,倒是没有半点灵息,已经是损毁了。
兰景合问,“你晓得我为何没有消逝?你晓得我执念是何?”
陶子恬道:“我们不会信赖你这荒唐之词。”
垂仪深思了半晌,游移道:“或许在尉迟家?百川调派白渺潜入尉迟家,尉迟家必然有他所图的东西。”
“我们刚才打散了百川元神,却非他本尊吧?”
陶子恬摸了摸鼻子,辈分俄然长了这么多,他实在是……
但是这一战之力能够打败垂仪?
杜祖年脸上终究暴露一丝欣喜,“固然不是他全数本体,但也是伤他甚深,祖师爷与另几位大能留在瑶池,就是为了拖住百川几个仙者,我必然要将此事速速禀报给祖师爷晓得,好让他乘势追击。”
杜祖年这么说,明显是将救世的事都揽在身上,也是,即便他与景容来源再显赫,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元婴,一个出窍的修士罢了,这些仙者手腕通天,能揽下大任再好不过。
陶子恬也还记得白渺,与郁景容对视一眼。
那些仙者全非陶子恬设想中的高高在上,相反希奇又赞叹地打量他二人,“这就是云途和元溪?”
郁景容点头发笑,“我,仿佛想起了甚么。”
垂仪嗤笑道:“戋戋一个灵根,保持灵动界至今,怕是灵气早就干枯了吧?”
“人倒是到齐了?”垂仪笑看着在场世人。
杜祖年道:“当年东阳老祖对云途各□□去处都有妥当安排,并录入玉简中,本应当保存在兰家,只是现在兰家被灭,你可晓得那玉简的下落?”问的恰是垂仪。
陶子恬与郁景容转头,杜祖年带着另几名大能呈现。
跟从杜祖年而来的另几位大能走上前来,切磋地看着陶子恬和郁景容,杜祖年引介道:“这几位都是东阳仙宗历代飞升者,也有在上界瑶池中与我东阳仙宗一支交好的仙者。”
却有另个声音道:“他说的没有错。”
陶子恬内心一格登,若大光宝树都不能禁止他,又有何体例能摆脱此次窘境?
垂仪变色道:“你既然上赶着送命,本座就成全你!”
兰景合大笑道:“这是我此事听过最荒唐的笑话,徒弟教养门徒,只为取别性命?你公然是为了万墟髓玉骨而来!”
陶子恬边和杜祖年说,边治愈千息,千息伤重,所幸陶子恬当年被浮笙重伤又修复后,反而使元果本体压过了血肉凡胎,才使得他现在有各种了不得的本领,很快千息就醒来,听到杜祖年与郁景容二人的对话,他不管郁景容究竟是何身份,兰家大仇已报,便心甘甘心跟随他与陶子恬。
郁景容又一次上前,龙口怒张,欲将垂仪吞入,垂仪弹指之间幻变出一条石龙,石龙与真龙相撞,石龙损毁,只是有垂仪法力加持,又规复原状,如此不断破坏又规复,郁景容一时也寸进不得。
兰景合本来没有筹算与垂仪比武,只是筹算探他真假,但是罪人已经呈现在他面前,他朝思暮想就是这一刻,手刃仇敌,又岂能等闲放弃?
陶子恬接住玉简,玉简敏捷窜改成龙形,尉迟凌惊诧,“我试了很多回也没有翻开它,它为何会产生如此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