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半垂着视线,稠密的睫毛分毫毕现,非常温馨,又透露有些无辜的神态来。
“师姐,你别混闹了,郁景容这会儿心智发展,即便你这会儿是天仙下凡,他也一定看出半点好来。”
“师姐,你这是……”陶子恬承认本身有顷刻时候也被冷傲到了,只是红瑶这一身较着是花了心机,却不晓得意欲为何。
陶子恬察看郁景容的神情,郁景容神情淡淡,但是眼底却不免透露几分茫然,陶子恬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啊……”陶子恬恍恍忽惚点头,“师姐说的也是,如此就好。”
郁景容闻言愣住行动,低着头在他头颈间嗅着。
红瑶又笑骂了一句,“胡话,你瞧着郁景容那里不好?若他并非夫君,你师姐又岂能等闲决定委身?”
郁景容两条胳膊扶在桶壁上,与陶子恬面面相对。
陶子恬取了些浮香膏,这还是之前红瑶硬是塞给他的,说是受伤后抹这个,就能制止疤痕,本来陶子恬嫌累坠,他一个大男人,留疤就留疤了,却没想到本日会派上用处。
陶子恬这才留意到郁景容身上一些伤疤,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在白净的皮肤上非常刺目,令陶子恬不适。
又是费了很多工夫,陶子恬总算让郁景容消停下来,温馨地浸泡三清药汤,陶子恬则拎着个板凳,坐在郁景容身边,偶尔想着苦衷,偶尔又与他搭些话,氛围一时也和谐。
……
红瑶登门的时候,郁景容才出浴,陶子恬停了手里的活出门相迎,便见师姐身着一身红色裙装,她本就貌美过人,眼下更被衬得皮肤赛雪,楚楚动听。
“少贫嘴。”红瑶斥了一声,却不见怒意,反而笑吟吟的,明显是受用的。她又道:“现在宗门势弱,若你师姐为你找个可靠的姐夫,想来情势也能和缓一二。”
陶子恬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置信道:“师姐,你本日此行莫不是……”
陶子恬感喟,也有点认命了,就算在路上捡着受伤的小猫小狗也得带回家悉心照养几日不是?何况面前这个是人,是和他上辈子哥们,林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陶子恬将郁景容解下的衣衫放在旁处,拍拍浴桶对郁景容道:“来,这里前提必然比不上承天仙宗,你也就别嫌弃了,我给你搓背。”
郁景容出定后,果不其然胶葛着陶子恬,陶子恬恨恨地拽开他衣带,“我是招你惹你了?恰好要碰上这类事,如果你是林想也算了,恰好……卧槽,我为甚么要脱手服侍你?你的手呢?用来干吗了?”
郁景容不动,任由陶子恬繁忙折腾,陶子恬感喟一声,比来他是服侍郁景容有些服侍惯了,罢了,贰内心嘀咕着,反面伤患计算,又想,林想之前对他好,他也就看着林想的面子上让着郁景容一些……郁景容的呈现,又何尝不是消解一些他对现世的思念?
陶子恬将膏药在郁景容身上抹开,郁景容抓住他,就要把他扯进浴桶里,陶子恬说:“别闹。”
郁景容皮肤白净,面相也好,只是常日过分凌厉冷酷,那样超卓的五官多少被压了下去,现在神情平和,水汽氤氲,将他晕染得如同画里的人。陶子恬感觉鼻子有些痒,吓了一跳,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幸亏没有做出甚么糗事,如果对着好哥们那张脸流鼻血……他明天就一头磕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