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倍感荒诞,“此地封印多年,一旦封印被破,结果不堪假想,到时候不说妖族,全部九曲界,乃至八荒界和灵动界都会遭到连累,你疯了吗?!”
来人竟然是陶子恬初到灵动界,在伙房做事的庖夫之一,“尊主!佘青和佘墨说的不假,你真是要抛下妖族,归去灵动界,你底子不为九曲界着想!”
大牛半晌说不出话来。
千息对鲁莽又荒唐的大牛非常仇恨,但郁景容另有背工,便忍着暂不发作。
大牛看着千息很久,眼睛渐渐潮湿,半晌后点头道:“这是一张星火燎原符,如果我将它扑灭,必然会牵动这里的封印符,到时候我们都死无葬生之地。”
陶子恬好笑,郁景容这资格在灵动界也名震八方,现在拿来与大牛说,大牛天然感觉奇怪了。
郁景容见陶子恬神采飞扬,谈笑晏晏,伸手摸了摸他柔嫩的头发。
“你——!!!”千息怒极反笑,“你到底想如何?”
千息对灵动界驰念已久,故而做起事来格外雷厉流行。因为大光宝树在灵动界,故而杜祖年也做足了筹办。
千息道:“此处在我到九曲界前就已经沦亡,传闻百川河被地心火燃烧殆尽的那日,火焰囊括整片地盘,那些不肯意迁走的妖族无一例外,丧生火海。虽但是后有妖域仆人倾全部妖族之力将地心火封印,便引百川河别的分流到此处,但终归是厝火积薪,一大隐患。”
杜祖年先前就将阵法安插传授给郁景容二人,只是陶子恬修为尚低,对阵法一时也难以体味,幸而郁景容成就高深,几近一点即通,省却杜祖年很多费事。郁景容布阵的时候,陶子恬在中间打动手。
郁景容道:“你修行多少载,修为多少?”
“……”陶子恬顿时对郁景容刮目相看,他见郁景容庄严慎重,没想也会做些睁眼说瞎话的事。
大牛不晓得他为何有此疑问,脱口道:“我,我元婴期修为,修练一千年,本来遭到前任尊主重用,身居护殿的职位,厥后被现任尊主……”
郁景容道:“想好了么?你去灵动界做甚么?”
郁景容对他那些话不耐烦听,打断道:“我修行两百余年,金丹期修为。”
大牛吼道:“我是疯了,换你身在九曲界,面对这类窘境,你会在乎八荒界、灵动界为九曲界妖族陪葬吗?我不在乎!凭甚么你们能在灵动界,享用蓝天白云,丰富物质,我们,我们这些妖族却在九曲界,日夜不分、资本希少,更有地心火百年没有间断,就像走在刀尖上,不晓得哪一天会整族都丢了性命!!!”
郁景容将他丢在地上,俾睨道:“人间仆人留下天道办理人间,众生繁忙,毕生求道,觉行美满之日,以本身之道弥补千万大道,你心中恐九曲界安危,何不修练无上道法,届时莫说九曲界,全部玄元大天下都可由你主张,却妄图以九曲界灾害为由,风险灵动界,终究不过是作茧自缚,道途早逝的了局罢了。”
陶子恬感喟道:“这九曲界的景象实在严格,又各族分立,叫我说若能同一九曲界,共同抗击地心火,倒也无益有害。”
郁景容又道:“九曲界千息出窍期修为贵为妖族之主,但是在我宗门,出窍期也不过身居长老,且长老之数稀有十,上面更有十数名大乘期、渡劫期太上长老坐镇宗门,但是却也不过二十四灵洲中灵源洲宗门之一罢了。”
千息嗤笑一声,冷冷道:“灵动界为力量,为权势,同门间排挤都屡见不鲜,九曲界比拟又有何分歧?何况,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观点的并非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