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道:“以是你想去灵动界?觉得在灵动界便有一条活路?”
“你——!!!”千息怒极反笑,“你到底想如何?”
郁景容又道:“九曲界千息出窍期修为贵为妖族之主,但是在我宗门,出窍期也不过身居长老,且长老之数稀有十,上面更有十数名大乘期、渡劫期太上长老坐镇宗门,但是却也不过二十四灵洲中灵源洲宗门之一罢了。”
大牛半晌说不出话来。
郁景容对他那些话不耐烦听,打断道:“我修行两百余年,金丹期修为。”
数人在河道中走了一阵,在分叉口转了个弯,河道垂垂埋上天底,变成一条暗河。千息筹办充分,取出几颗夜明珠分给陶子恬和郁景容,“当初前任妖域之主就是从这儿带领部属超越至灵动界,可见此处当是他们探查所知界壁最亏弱之处。”
“……”陶子恬顿时对郁景容刮目相看,他见郁景容庄严慎重,没想也会做些睁眼说瞎话的事。
千息耻笑一声,“我将你从护殿之位贬去做琐事,本觉得你会通透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冥顽不灵,佘青和佘墨的来源你没忘了罢?魔族行事张狂,说甚么你倒信赖得很,那里堪大用?”
大牛看着千息很久,眼睛渐渐潮湿,半晌后点头道:“这是一张星火燎原符,如果我将它扑灭,必然会牵动这里的封印符,到时候我们都死无葬生之地。”
郁景容见陶子恬神采飞扬,谈笑晏晏,伸手摸了摸他柔嫩的头发。
陶子恬倍感荒诞,“此地封印多年,一旦封印被破,结果不堪假想,到时候不说妖族,全部九曲界,乃至八荒界和灵动界都会遭到连累,你疯了吗?!”
郁景容将他丢在地上,俾睨道:“人间仆人留下天道办理人间,众生繁忙,毕生求道,觉行美满之日,以本身之道弥补千万大道,你心中恐九曲界安危,何不修练无上道法,届时莫说九曲界,全部玄元大天下都可由你主张,却妄图以九曲界灾害为由,风险灵动界,终究不过是作茧自缚,道途早逝的了局罢了。”
郁景容顿了顿,点头道:“记起的未几,刚才所言,却有部分是欺诈那妖族的。”
“产生何事?”倒是郁景容与陶子恬闻声而来,郁景容问。
某日,妖域,百川河边。
大牛吼道:“我是疯了,换你身在九曲界,面对这类窘境,你会在乎八荒界、灵动界为九曲界妖族陪葬吗?我不在乎!凭甚么你们能在灵动界,享用蓝天白云,丰富物质,我们,我们这些妖族却在九曲界,日夜不分、资本希少,更有地心火百年没有间断,就像走在刀尖上,不晓得哪一天会整族都丢了性命!!!”
千息皱眉,“有妖族突入!我去会一会便来。”
千息对灵动界驰念已久,故而做起事来格外雷厉流行。因为大光宝树在灵动界,故而杜祖年也做足了筹办。
大牛不出声。
千息想了想,语气又软和下来,点头道:“你刚才说的我何尝没有试过,我占有妖域之主的席位,固然始终感觉都盖洲兰家才是我的任务,但是同是妖族,何尝没有相帮的动机。可九曲界妖族固执得如同石头,岂是我等闲摆布?他们一心只想着贯彻前任尊主的理念,打去灵动界占取一席之地,却不想想灵动界人才辈出,岂是好相与的?”
大牛张了张嘴,又闭上。
千息道:“此处在我到九曲界前就已经沦亡,传闻百川河被地心火燃烧殆尽的那日,火焰囊括整片地盘,那些不肯意迁走的妖族无一例外,丧生火海。虽但是后有妖域仆人倾全部妖族之力将地心火封印,便引百川河别的分流到此处,但终归是厝火积薪,一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