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望对尉迟凌的态度非常对劲,又鼓励几句,才让他拜别。
周允衡瞧着梁毅峰现在入了绝剑峰,身份水涨船高,四周那些一样没有拜师尊的,净是会商梁毅峰,说他现在多么风景,让人如何恋慕。这些尊荣本来是他的,他周允衡汲汲营营多年,目睹要熬出头,最后却功亏一篑,怎能叫他甘心?!
……
“我方才见白渺跟着少主的方向拜别,想来是成心奉迎少主去了。”
“她终归修为高于我们,即便能将她拿下,我们却也何如不了她,起码兰家一事总归有了些眉目。”
尉迟弘看着尉迟凌,半晌后终是点头,“不必再说。”
周允衡长于攀附,即便没有拜师尊,在内门里的日子也算东风对劲,他与栖霞派本无仇怨,只是对脾气朴重的梁毅峰看不上眼,加上又有烈火宗的调拨,才放纵其对栖霞派使绊子……这类事往年在太岳仙宗论道大会里也算不得希奇,恰好这一次,他却是以获咎了绝剑峰,那些本来与他交好的,在门中很有声望的弟子,现在都对他不假辞色,敬而远之,畴前他获咎过的那些同门也乘着这个机遇,对他落井下石,使得落空背景的周允衡这些日子过得痛不欲生。
陶子恬见他淡然,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尉迟弘沉默半晌,“你还是觉得……是我害了她性命?”
“不!这些话我今儿偏要说个利落了!权势于你就这般首要?年幼时我敬你爱你……你把我这个弟弟却当何为么?只因为尉迟家,你便夺走我最敬爱的女人?!”
尉迟凌耳朵动了动,这密切的称呼对于他也是暌违已久。
“你猜想很有事理。”
“仆人。”有人从暗处呈现,对尉迟望恭敬施礼道。
尉迟望摆手,漫不经心道:“既然将她指派在你身边庇护你安危,天然不能修为低下,白渺乃出窍期修士,只是借着宝贝一向粉饰修为,她也不是你甚么表妹,不过是我一个部属,你出口经验便经验了,不必过意不去。”
尉迟弘笑了笑,对身后之人叮咛道:“尔等且分开,让我与小凌说些话。”
“你是不是想让他帮你查探兰家灭门之事?”
“可惜被她逃了!”陶子恬不甘心。
秦别玉卑躬屈膝,极其殷勤,“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周允衡冷酷地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少和我贫嘴,我奉告你,这瓶避兽丹大有效处,你派弟子将疆场里的战意兽引向栖霞派几人,再服食避兽丹便可保你宗门弟子不受战意兽攻击。秦师弟,今后莫要说我有功德却没想着你,你身为堂堂宗门掌教之子,栖霞派一群乌合之众竟对你如此不敬,合该好好经验他们……你若能成事,我也会替你欢畅,今后有甚么奇怪的宝贝丹药,必定不会缺了你的。”
尉迟凌握紧拳头,“我当时年幼不知事,不晓得尉迟弘是那样自擅自利的混蛋,如果晓得了,必然不会和他靠近!”
“父亲指派白渺在儿子身边,并非把守儿子有没有肇事……而是为了儿子安危?”尉迟凌想到克日本身对尉迟望的各种曲解,非常惭愧,又非常打动,“儿子想得局促!还对父亲不敬,恳请父亲惩罚孩儿。”
尉迟弘隔了这么多年,毕竟是拿正眼看他,尉迟凌昂首挺胸,安然由着尉迟弘谛视。
尉迟弘轻叹道:“你可还记得姜女人之事?”
尉迟凌踌躇,“只是表妹也不过是化神期修为,叫她庇护我,也未免太难堪她了……我不明父亲情意,发觉表妹服从父亲以后,还对她诸多难堪,现在回想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