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敬佩道:“尉迟道友实在有容人的雅量,照我说也没见尉迟凌对你有多少景仰之心,你却到处为他美言。”
陶子恬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又想到郁景容既然当着方承欢等人的面泄漏秘闻,该是对这些人也放心,便不再难堪。
达到埋没之处,又在四周设立禁制,奥秘男人揭上面具,正如陶子恬料想,是尉迟弘。
陶子恬:“……”回身对尉迟弘咧嘴笑道:“让尉迟道友见笑,我是景容的男人。”
面具男人顿了半晌,苦笑一声后又竭诚道:“如此,鄙人更是抱以热诚之心,想与道友共同运营前程。”
陶子恬了若指掌感喟道:“只是再深厚的情分,也受不起多年消磨,不管当年尉迟凌待你如何,现在间隙已深,莫非尉迟道友对尉迟凌不是惭愧多于珍惜?”
尉迟弘点头,“我比尉迟凌年长很多,看着他从襁褓中婴儿逐步长成少年,此中情分非比平常。”
尉迟弘沉默半晌,他脸上没了笑意,神情暗淡庞大。
尉迟弘看着二人,神情义味深长,“你们但是形影不离,干系靠近得很。”
另一头,郁景容剑招越走越快,剑光虚影连连劈斩,一剑阴,一剑阳,阴阳相合,生生不息,两个佛修对他摆布夹攻,却始终何如不了他,又一次被郁景容逼退,佛修面面相觑,目睹相互描述狼狈,为首修士狠下决计,“都盖洲修士让贫僧刮目相看。但是我四方寺佛修也非等闲之辈,就请都盖洲道友会一会我四方寺绝学,若能破了我等无相法相,贫僧甘心奉上十八枚元晶石,聚相――!!”
郁景容垂下视线,神情虽淡,举止倒是和顺,抚摩陶子恬脸颊。
方承欢思虑也很全面,设身处地想了郁景容的处境后,立即以本身道境发誓,对郁景容只要敬慕之情,断不会有半分侵犯之心,更命跟随本身的同门一样赌咒。方承欢行事妥当,陶子恬也非常对劲,刚想转圜几句,倒是被郁景容握停止,抓到身后。
孟柯忍不住道:“师兄,这可疑之人是甚么身份?师兄千万谨慎,莫受歹人棍骗。”
陶子恬乖乖应了一声,随即用心应敌,却没发觉反而是郁景容,暗中又看了他数眼。
一个面具男人安然从山石后走了出来,拱手道:“诸位与赤桥洲佛修之斗法出色绝伦,叫鄙人不经意间看至入迷。”
交出元晶石后,十八个佛修被疆场认识弹了出去,在场修士松了口气,正待休整一番,却听方承欢警悟道:“何人在那边窥视?!”
两人本来也是这般靠近,只是彼时方承欢并不往内心去,但是本日得知这位挂在栖霞派门下的剑修就是阿谁灵动界名声大噪的天赋修士。传言郁景容此人乃承天仙宗死力看重的弟子,两百岁结婴,道种与功法皆是上上之流,可谓得天独厚,怕是倾尽全部灵动界都没有修士有这个资质与他比肩,只是哄传他为人冷酷,却不晓得这都盖洲小小的四品宗门,以及这个不过化神期修为的修士,究竟如何能入得了郁景容的眼。
世人看向郁景容,郁景容打量面具男人,评价道:“藏头露尾,畏畏缩缩,不堪重用。”
陶子恬摩挲下巴,若说与郁景容有约……莫非是尉迟弘?
尉迟弘噗地笑出来,陶子恬安闲看着他,内心倒是对他的礼节嫌弃得很。尉迟弘勉强忍住笑,带着歉意摆手道:“是鄙人失态,只是鄙人见景容与子恬琴瑟和鸣,情义甚笃,不免有些羡慕罢了。”
面具男人朗声道:“道友且慢,鄙人乃郁道友旧识,应郁道友之约,特来相见,先前见诸位斗法狠恶,故不做打搅,如有获咎之处,还请诸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