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与你说闲事!”
“你方才去哪儿?”郁景容答非所问。
陶子恬回想一番,许是修士寿元悠长之故,影象也比凡人好上很多,陶子恬俄然想起,他与这两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恰是当年与同门同去八荒界寻觅有资质的弟子,当时候也是他与郁景容初见,错把郁景容认作宿世的老友林想。但傅易与杨琼枝仿佛没有想起这段旧事,许是在他们眼中他只是无关紧急之人,陶子恬也不主动提起,只道:“景容此时不在殿中,他说门内有要事,已经分开一段光阴了。”
陶子恬安然接管傅易美意,想了想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刚好想去集市里逛逛,不晓得傅道友可否有兴趣?”
陶子恬内心又是难受又是猜疑,走去牵住郁景容的手,服软道:“景容,你是如何了?若我做了甚么令你不欢畅的,你固然和我说,不要如许冷不丁与我置气,我……我本来抱着必死的决计了,但是如果能活着,谁又情愿支出性命,能睁眼又见着你,我内心欢畅不过,你……”陶子恬说不下去,他感觉这几日郁景容古怪得很,但是失而复得,他也不想与他计算太多。
郁景容点头。
郁景容沉默了半晌,悄悄感喟,脸上冷意减退,他回握住陶子恬的手,将他拉到身前,“你没有做错,是我太大惊小怪,我事情已包办好帖,以后光阴就陪着你,你已是筑基了罢,如此进境,比我当初也是敏捷很多。”
傅易长于观色,见二人兴趣已去,便带着他们散了。
杨琼枝皱眉,“你如何称呼师兄?”
陶子恬内心一闷,更加不快,秦眉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为郁景容转圜道:“许是郁前辈被其他事缠住也一定,子恬莫要担忧。”
陶子恬率先跨入水中,汤泉暖和,灵气又充盈,毫无滞碍便被他归入体内,灵气一次次在他经脉中运转扩大,终究落入丹田中阿谁碧绿的桃核里。
郁景容却皱眉道:“师弟?甚么师弟?你若在这里感觉闷,大可等我返来,承天仙宗弟子无数,派系浩繁,并非统统权势我冥通宫和谐,你怎可如此粗心?”
傅易好脾气道:“不知景容师兄可在?我二人正有事拜访。”
傅易道:“若晓得子恬所需乃是疗伤之物,我那头还备着很多,匀你一些也无妨。此种丹药于修士乃是必须,如有修士情愿拿出来变卖,必定是药效有限的,若不巧赶上险境,一定得用。”
傅易快速打量陶子恬与秦眉一眼,虽是元婴期修为,却没有半点架子,上前见礼道:“鄙人傅易,乃是混元殿仆人之师弟,这位是杨琼枝杨师妹,想来二位就是师兄带入师门,替师兄找回失物的两个道友了。”
八巧阁表面不过是浅显阁楼,但是上到楼上,倒是别有洞天,那楼面仿佛无穷远,木质隔间摆列井然有序,浩繁弟子来往其间,熙熙攘攘,非常热烈的气象。
秦眉正要拥戴,杨琼枝嗤笑一声,她内心正憋着火,天然看甚么都不扎眼。傅易瞪了她一眼,杨琼枝背过身去,但好歹是没有再对二人发难。
陶子恬笑了笑,又滑头地眨眼,“多谢傅道友爱意,只是……这药膏我另有效处,若纯真是疗伤好的,于我还一定合适。”
郁景容点头,轻斥一声,“混闹。”
一只手冷不丁触到陶子恬肩上,陶子恬刚才沉浸于修行中,竟然将郁景容抛到脑后,此时还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又难堪又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陶子恬浑身都似披发着水汽,薄弱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身材线条反而更加显眼。
据郁景容所言那边是个宽广的集市,实则是一座阁楼,名为八巧阁,一进门就有弟子迎上来,恭敬道:“师叔祖有何所需?固然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