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不说还罢,这么一提,反而令郁景容想起当日的滋味,加上陶子恬那一眼似嗔非嗔的,更忍耐不住,将人搂到怀里,动情地揉捏他的腰。
陶子恬扶住额头,不明白郁景容为何对他坦白,现在得知真相,反而令他更难以放心。
垂仪点头,“如此便好。”
陶子恬快被他气笑了,“这那里是你魔气入体是否透露的事?你这两百年多年来所修都是正道,你的剑也是正清之剑,另有你的宗门,乃是仙门中上流,你从正道入魔……难不成这些都情愿舍去?”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如何得用,若真是如此奇怪,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接奉给真君去?”
陶子恬清了清嗓子,睨了他一眼,“煮茶这活可费工夫,这还是跟着我大师兄讨来的技法,师尊好这一口,大师兄便当真专研了,讨师尊喜好……”郁景容摩挲他手腕,照理也不是特别的行动,偏他行动详确,又打着圈,陶子恬愣是被他摸出旖旎之感,忍不住道:“你可莫要做乱了……我腰这还感觉使不上劲!”
郁景容不知何时展开眼,面无神采看着陶子恬,问:“你在做甚么?”
陶子恬反过来诘问:“甚么时候的事?”
“……”郁景容垂目沉默。
郁景容没有答复,陶子恬奇特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郁景容才开口道:“你何故问起他的事来?”他取出师尊还返来的大光宝树树枝,一时灵气充盈于室。
陶子恬看郁景容已经起火,摸了摸鼻子,不再触霉头,乖顺地点头道:“好。”
陶子恬展开眼,细心察看身边郁景容,见他睡得正熟,全然是画中才有的安好秀色,陶子恬先是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重脚侧过身子,把住郁景容的脉门,分出一丝极其纤细的元气,探入郁景容体内。
郁景容坐了起来,抚平里衣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我对你不设防,故而被你等闲戳穿,旁人倒是不然。”
陶子恬松了口气,又气又笑道:“折腾了半天,本来倒是你占有欲作怪。”如果郁景容对靠近同门都设如此心防,他还真要头疼如何办是好了。
垂仪扣问:“纳采之礼备得如何?”
“大半已经备齐,另有些小物件,已经交代孟柯师代行。”
垂仪道:“罢了,你已决意,本座天然会倾力保护你。惠盈小儿,打小就受娇惯,她固然有惠清撑腰,但是你比起她也是不差。我冥通宫弟子,本座岂能令你们遭到欺辱?”
郁景容点头:“整株大光宝树与大光宝树枝叶岂可相提并论?如果大光宝树枝叶,世人只道是我等有此机遇,心中略有羡慕罢了,但是整株大光宝树乃是天赋灵根,全部玄元大天下也数不出几株来,莫说平常修士,就是些大型宗门,在玄元大天下资本日趋瘠薄之日怕也要动了歹念,此时我又如何护你全面?”
郁景容替他将磨碎的茶饼一点点洒入沸腾的紫山灵水中,对陶子恬的话恍若未闻,倒是偏了话题道:“傅易与杨琼枝是最早时候就跟在我身边的。现在杨琼枝却犯了这类事。天道独一,而民气倒是难测,何况是在这泱泱宗门里。琼枝能背弃我,旁人又何尝不成?也望你有此戒备,莫要轻信旁人。”
陶子恬见状并无镇静,他从郁景容体内探得环境,震惊之下元气便有了颠簸,何况他本来也偶然坦白郁景容,只是怕他不肯意,没有事前奉告罢了。
郁景容声音压抑道:“我日夜拿美酒玉液将你扶养,明眼之人当晓得我如何看重你,惠盈生性娇纵霸道,你与她相见便能晓得她品性,必定是蓄意为之,越得我看重的,她越要做乱。惠盈失礼在先,我为何要让步?此事你无需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