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涓滴惊奇,神态自如道:“哦……道友此言我深觉得然,就不晓得你我二人本领,孰高孰低?”
魏即笑了起来,捂住身上被牵动的伤口,眼里尽是歹意。
若说数十年前在八荒界之时,魏少卿对于郁景容另有些许容人的度量,时至本日,他被郁景容步步紧逼,几近没法喘气,又有惠盈借着太上长老练处给他尴尬,现在这统统艰巨局面都源于郁景容,他对郁景容已经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陶子恬见局面对峙,又自视体内,灵气还非常充盈,便也舍得华侈,一边对莲叶供应,令莲叶又发挥出几只巨火鹰,一边支撑噬灵藤,噬灵藤统统副藤密密麻麻将宝塔裹了严实,肆意吞食宝塔灵光。
魏少卿冷声一笑,“雕虫小技!”
陶子恬却那里由着他拖拖踏踏?早将噬灵藤分红两股,一左一右,凌厉地朝魏即摆布开弓。
魏即笑容不减,更殷勤地拉住陶子恬的手腕,陶子恬狠皱眉头,正要挣开,就听魏即道:“你有甚么事比去剑洞还紧急?我师叔恰在剑洞修行,传闻阴阳真人也在剑洞,你现在与阴阳真人干系虽好,但该办理之处还得用心着点,获得阴阳真人喜爱,可不晓得是多少人盼着的,你可不能不吝福呐。”
魏即哀嚎不止,却如何也拉不出噬灵藤,反而疼痛万分。他先前就用了一半元气,噬灵藤胃口又极大,转眼他体内灵气只余小半。魏即心下大骇,这木灵种照理是五行中最不善于进犯的,没想到手腕也如此暴虐,魏即不敢再迟误,咬牙将手挖入伤口中,忍痛硬是将噬灵藤拔出。
陶子恬闻言不怒,更是悄悄一笑,反唇相讥道:“哦?景容现在已经是三百年出窍,魏少卿却还在元婴期停滞不前,岂不是大大的不如?”
“你这傲慢小儿,纳命来――!!!”魏即勃然大怒,不吝两个宝贝同时祭出。
魏即见状大怒,他曾经筹算操纵陶子恬套取一些郁景容的动静,无法陶子恬滴水不漏,没有半点可乘之机,魏即便决定杀了陶子恬,好叫郁景容那冷血无情的怪物悲伤一番,不想此人清楚刚晋升元婴,且受了九重雷劫,该当是最软弱怠倦之时,却连连顶住他的守势,叫他面上无光,内心更是恨极。
陶子恬此行没看中多少宝贝,倒是收了很多灵根种子,筹算归去以功法好生培养。他才出八巧阁的大门,就有修士兴冲冲上前道:“陶道友,好久不见,你这是晋升到元婴境地了?恭喜,恭喜!”
陶子恬笑了笑化解难堪,他思忖半晌,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道友带路吧。”
魏即被陶子恬打得狼狈万分,被噬灵藤抽中之处皮开肉绽不说,灵气更是大股大股被噬灵藤抽走,实在苦不堪言,此消彼长之下,陶子恬则是更加凶悍。先前魏即对他痛下杀手,此时他也对魏即没有半点容让之处,最后一鞭几近要将他抽成两半,魏即已经有力抵挡,目睹本身命悬一线,悔怨万分,实在不该从桑怡那边得知陶子恬与郁景容的干系,就来招惹此人,郁景容身边之人,又岂是好对于的?!
陶子恬恍然大悟,无怪魏即三番五次对他示好,最后又对他下杀手,本来与魏少卿乃是血亲,这兄弟二人各个心胸叵测,城府极深,来齐了倒也好,恰能让他替景容报仇!
陶子恬摆脱魏即的手,“阴阳真人……乃是何人?”
陶子恬也非好勇斗狠之徒,他一边传讯给郁景容,一边也想会一会这曾经的内门首徒。
倒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天上降下一道剑光,将陶子恬索命的一鞭斩断,陌生男人御剑轰然落下,周身遍及剑气,将地上斩了横七竖八的剑痕,男人满面戾气道:“何人,敢害我魏少卿之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