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那中年男人稍稍一顿,神情又严厉了几分。他似是考虑了说话,方才抬高了嗓音,说:“世侄,我有一言,愿你莫要感觉冒昧……我与你伯母膝下无子,唯有一小女爱如珍宝,她的言行丰度,你先前也已见过……”
云母灵巧地打了个号召,在单阳劈面清算衣衿坐好。她略有几分担忧地顿了顿,问:“我是不是打搅你了?另有……”
约莫是这里固然听不大清楚亭里的人说话,但她对本身的名字终归敏感,能猜到几分,可看单阳的模样便知是对本身偶然,不免感觉难过。
单阳被她撞见与昔日分歧的装束,一顿,也有些不美意义的模样,却还是清了清嗓子,无法地解释道:“……父执过几日便会推举我为官,我既是要入仕,便还是如此打扮好些,世人崇尚君子,如许能让他们有些好感。且我若上朝堂便会晤圣,如果同畴昔那般穿戴,不免显得无礼。以是……”
那中年男人愣了愣,看着单阳不过十七八岁的面庞,听到他的话方才想起他现在虽未到而立之年,可年纪也实在比表面要大很多。不过他又想起单阳才学品德,实在面露可惜之色,过了很久,方才叹了口气道:“……你若偶然,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