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神仙答:“没错。”
可惜天帝的神通在,即便他们拉长了耳朵,也是偷听不到一分半毫的。
如此一来,倒没多少人再重视天帝。
天帝亦点了点头。
说到此处,云母抿了抿唇,稍歇息了一下,才担忧地接着往下讲。
说着,云母将石英仿佛对玄明神君有所架空的事同少暄说了。少暄听完,不觉得然隧道:“这有甚么?既是成年的狐狸,迟早都要独立的。特别你们一家都是狐狸,俄然冒出小我来,你兄长接管不了也是普通。他不喜好,你何必强求他去与玄明神君靠近……他现在顶多就是沉闷,一定悲伤,但你如果全然站在俄然冒出的父亲那边,不为他考虑,你哥哥才要悲伤呢。”
天帝闻言行动一滞,道了句“本来如此”,然后刚想说甚么,他昂首看了眼两席之间的过道,话到嘴边又愣住。
白及重视到天帝的目光,解释道:“云儿外出去了。”
“……嗯。”
话完,他又道:“他们不过就是无聊嚼些舌根子,没歹意的,你如何难过至此?但是他们的话甚么处统统冲犯之处?”
“哥哥即便伤了心,恐怕面上也是要强,私底下一只狐狸偷偷舔伤口,天长日久,我怕他会落下心结……不止是兄长,娘和玄明神君想必也会耿耿于怀……”
稍稍停顿,又道:“好久不见了。”
天帝泰然地坐到了主位,他还是同平常普通严厉沉稳得很,先是说了些但愿众仙能享用宴会、与天同乐的场面话,继而又简明扼要地交代了玄明神君的惩罚停顿和启事,那公事公办的语气任谁都不能思疑他有私心。天帝说完,便请众仙随便,大殿内不久就重新热烈起来。
天帝先前隐了两人的说话声,但白及这一失手却没有藏住,一时候四周的神仙都下认识地被吸引过了视野――
天帝道:“当年之事,你想必已记起来了吧。”
这时,天帝俄然道:“不谈了,云儿返来了。”
她比哥哥好些,的确是熟谙玄明的,对对方有些好感,也感觉靠近。但是除了在露台玄明要求的那一次,云母也未再用父亲有关的称呼叫过对方,提起来就尊敬地喊神君……毕竟她仍感觉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仙,“父亲”这个称呼又太密切,叫起来实在不美意义得紧。
云母听出少暄话里的体贴之意,她也感激他不但保守奥妙,待她态度也没甚么窜改,仍如畴昔普通,故而云母感激地看他一眼,摇了点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担忧兄长……”
白及仙君造临的事闹得也不小,不过那神仙并没有多提这个,而是道:“我传闻……玄明神君阿谁儿子,成仙之前就与天兵天将大战了一场?以一敌百,并且还胜了?”
说到这里,云母已低下了头。少暄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大一串来,也吓了一跳,但脑筋一转,又感觉那里不对,脱口而出道:“你还管玄明叫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