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承诺的萧子白笑得眉眼弯弯,伸手要去摸唐临头上的冠翎,唐临嫌弃地一挥翅膀拍开了他的手,伸爪指着他尽是汁水的手指,控告性地咔哒了下喙。

唐临也被他的热忱所传染,每次出去寻食时都会特地挑选一些毛色都雅的植物或者禽鸟,以便留下它们的外相作装潢。等他好不轻易从一只只能蹦跶的大毛团长成帅气的大鸟,筋骨变得充足强健、翅羽也更加有力时,本来粗陋的小屋竟然也随之变得很成模样,能称得上几分野趣天然。

他们的“家”有个最大的长处,就是它建在一处深谷当中,固然间隔萧家村并不甚远,却极僻静,几近没有人迹。这深谷没有甚么灵秀的风景,也没有甚么丰富的物产,途径还非常偏僻,这大抵也是它少有人迹的启事,而恰是因为它的少有人迹,萧子白才气和唐临在这里住得放心。

如许毫无压服力的安慰换来的是一顿鸡翅连环劈。爆种了的唐临气愤地咔哒了一下喙,扑腾着翅膀摇摇摆晃地飞到了空中,他在前面对准了萧子白一通狠抽,萧子白在前面抱着脑袋逃亡疾走。

唐临眨眨眼,把头扭到了一边:开打趣,他的爪子多利,连粗厚的老树皮都顶不住他一爪子挠的。毛皮给他用就是个高贵的耗损品,还不如攒起来给萧子白做个软和点的厚毯子。

本来这屋子只是间普浅显通的小土屋,简朴朴实得一塌胡涂,萧子白却抱着极大的热忱想方设法地装潢它。在泥土的屋顶上种上绿草,挖来别处的野花栽在墙根,找来标致光滑的石头给窗户镶边……他乃至挖来了几棵天然下垂的藤蔓,想要种在窗户的上沿当窗帘,理所当然地没能种活,他为此懊丧了好几天。

远处的小土屋外,唐临脖颈后的羽毛再一次乍了起来。

山头上的那人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倒还算是警戒。”顿了顿,却又叹道:“可惜气力低了些。”

他摸了摸狐狸缎子似油光水滑的外相,沉吟着并未再说话,仿佛是在思考着甚么。那狐狸却懒得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七条毛茸茸狐尾一摆,从他怀里跳下去,冲着唐临地点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你说那是你家的后辈,我看着和你不像啊?你的羽毛可没他标致。”

下一刻,一阵烟雾腾起,半晌后散去时,揪着狐狸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原地只剩下一只乌黑羽毛的高大孔雀,孔雀的右爪高高抬起,抓着只不幸巴巴的七尾狐狸。

一扬脖子吃下了萧子赤手中的生果,唐临歪着头叫了声,算是承诺了小孩儿的话。

萧子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埋下头笑得心对劲足。

固然萧子白心中非常记念毛团子萌萌哒的模样,但在唐临“终究不胖了”的喜大普奔下,他明智地没有挑选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偷偷地用唐临换羽时褪下的绒羽做了一只小小的毛团子,挂在唐临送给他的匕首柄上,谨慎翼翼地保管了起来,只在每天给唐临切肉干时才舍得拿出来用。

“你说的也是。”抱着狐狸的人不置可否地说。

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有人背动手,遥遥的往唐临的身上瞄了一眼。

狐狸在他手里微不成察地打了个颤儿,嘴上还是硬道:“你本来就没他都雅,人家的羽毛五彩缤纷的,你就一个色彩,白不拉几的,丢脸死了。”

萧子白眼神一暗,蜷起了手指,垂下嘴角作哀痛状。

唐临渐渐地在他身侧伏下来,歪过甚去看萧子白的侧脸。

看了看几近没如何动过的果子,萧子白眼中尽是无法,唐临则撇过甚,一脸的果断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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