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跟着顾城越,是何目标?”白大夫将银针缓缓刺入,梗阻之处稍有松动,文曲长出一口气。但那银针却不再深切,这将泄未泄的感受竟比不得其门更加糟糕,如果不是还顾着一点神仙的面子,文曲差点就要开口告饶了。
逆天之心,被看破了又如何。就算能用全部都城为他陪葬,也换不回那一袭青衫飘摇,云淡风轻。与他相伴不过二三十载,一朝落空,不甘二字竟刻骨铭心,历经数百年光阴仍未曾淡去。
已无济世之心,如何为医?
“奉求……好歹我们了解一场,别这么绝情啊。”文曲伸手抱过白大夫当场一滚,将身形隐在暗处,捉了对方的手就往本身下腹探去。因气脉梗阻的启事,文曲下半身已经麻痹,知觉迟缓,白大夫的手也不知被他按着摸到了甚么处所,瞪着他的眼神比窗外的电光还要凶厉。
这已是最后一处穴位,这一道精气被指导到此,如不泻出,必有毁伤。但就在此时,他竟然拿捏不定,究竟该不该问这个题目:
白大夫看着文曲垂垂发绿的神采,笑得那叫一个云破月来,弄影无边。
但白大夫也不知用了甚么伎俩,竟然搅得气脉一阵翻涌,文曲此时终究绷不住那张面子,盗汗涔涔直下。
佛教教义中说无上聪明者可见畴昔将来之无穷数,但那不过是个虚设。真正能洞见身前身后五百年的,已然是贯穿了佛法之大乘。天年者能推衍天数,亦是通过演算占卜,且只能得知天数大抵的头绪走向,尚且达不到对一人、一物,某时某地的切确预感。这也就是为甚么天年者多隐身于庙堂当中,为侍驾前后。因对浅显人而言,天年并无多高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