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固然微醺,但脑筋缓慢的转着,顺手摆脱开素魂来挽的手,又往玄魄的方向逼近了几步。
说完,桑余右手上腾起熊熊血焰,再一次往玄魄地点的位置捣去。这一次玄魄并未再退,与桑余一样,猛地伸出一只手来,玄光迸裂之际,驱逐了桑余这一击。
“你...你谁啊,谁让你这么跟本堂主说话的...”桑余醉眼惺忪,实在眼神却在乎的是玄魄身后的洞口上已经暴露来的三个大字——往生洞。
桑余持续扮演着一个酒后无品的傩刹门堂主。
这一次,玄魄变得当真了,右脚翻开,身姿垂垂的变得恍惚,浑身如同融入在了玄色的光里,给人一种芒刺在背普通的伤害。
玄魄退两步,桑余退三步。
这是第二次闻声玄魄说话,竟然与桑余的嗓音有几分类似之处。
“诺。”素魂听完,回身就常常生洞去。
“可甚么是,傩刹门与玄天冢同气连枝,这点也不能例外?再说我们的事,人家傩王甚么不清楚?黎堂主继任下届傩王时,玄魔两道各大宗门的那些事莫非还会不知?”
“这...这前面的小子是...呃...是谁啊,是不是你抢了本堂主相中的美人儿。”桑余打了声酒嗝,他不肯就此作罢,趁着身形不稳之际,前冲几步,右手看似随便一抓,实在已经变更了身子里的大部分死魂怨力,试图再做摸索。
“但是。”素魂欲言又止。
白衣使说着话,顺手就要来搀桑余;而桑余也不傻,晓得他们一唱一和,就是为了禁止进入玄魄背后的那扇洞门。莫非其间真的有甚么与玄天冢息息相干的奥妙?
这话固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字字让桑余不寒而栗。本来所剩无几的醉意,瞬息间如烟云散,却还得装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来——本来的假身份还没有被看破,如果与大冢祀伶仃一叙,只怕即便桑余再不想,也会无可制止的横生枝节。
一旁的人都屛住了呼吸,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桑余这边,仿佛在为这名傩刹门的高朋捏把汗。桑余晓得,他们为何会生出如此设法,因为面前此人,几近是执掌着玄天冢大部分人生杀大权的黑衣使玄魄。
桑余左脚微微抬起,一束玄光如箭而来,而桑余仿佛站不稳普通的身子一歪,恰到好处的避过了这道玄光,但他背后的一名黑衣魄却没这么荣幸了,玄光过处,鲜血还未流出,人已化为了两段。
就在桑余快撞上玄魄时,他地点的位置玄光一闪,人已经后退了丈许,刚巧的避过了桑余这用心为之的摸索。
“哎呀,黎堂主,是素魂的错。如果早晓得您不堪酒力,就不让您喝这么多了。玄魄平常就寡言少语,您不要与他计算。”
正在这时,获得了动静的白衣使素魂也吃紧忙忙赶来,看到了正在借酒肇事的桑余。
可玄魄身子一侧,轻巧的避过了桑余这一击不说,就连姜珏的死魂怨力都被尽数抵消殆尽。
大冢祀微微一笑,然后对白衣使素魂道:“昨日送去奉养堂主的是谁,本日就还是谁。”
如果换做旁人眼里,能够会觉得玄魄占了上风,而只要桑余他本身晓得,那最后一步,是因为装醉,以是脚下不稳,他用心退的罢了。
或许是这一霎的入迷,被玄魄抓住了一个绝佳的机遇,只见他身边黑芒俄然一收,比及再次呈现时,已经在桑余身侧,黑芒中铿锵之声响起,桑余回击一抓,那射出的黑芒却毫无本色,但若不躲,之前的黑衣魄的了局就是前车之鉴。
在这紧急关头,没法挑选的桑余,手已经扣上了背后的血锏。可血锏还未取下,玄魄收回的黑芒就在射至桑余脸部只要三寸之近的间隔时,如同烟雾一眼噗的消逝;紧接着,一个熟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玄魄,不成对高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