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那侍卫欲拔剑相向。
他的内心乱糟糟的,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方能减缓他现在忐忑严峻的表情。
“洪太医请。”他做了个请的姿式,面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
“微臣也只是等了一会罢了。”洪太医也不敢决然违背他的号令,和他相对而坐,倒是不敢直视他幽深的黑眸。
“但是让洪太医等急了?”景牧大步走过来,随即撩起他的长衫,转而向不远处的椅子落了坐。
“你如何这么烦,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侯着嘛,获得殿下应允天然会奉告你们。”那保卫本就有些不镇静,被罗衣问的烦了,竟伸手推了她一下。
“清楚就是你们仗势欺人。”他们生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模样多少会让绿绾顾忌几分,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同是做下人的,凭甚么他们这么趾高气扬,就因为在太子府当差嘛……
她们,是世上最亲的人。
“你可知本王本日为何叫你留下?”这也是洪太医方才一向在思虑的题目,没想到劈面的男人这么直接就问出了口,他一时严峻的不知如何办才好。
“你在惊骇?”面对降落的男音诘责,他身侧的手抖得更加短长了。
而方才还霸道的几个保卫立即消了几分气势,态度也变得谦虚起来。
“洪太医如何这般拘束,在本王这里无需拘束,随便就好。”凉凉的男音里带着些许缥缈不实在的笑意,就这么落入他的耳中。
也是相互的依托与信赖。
那保卫瞧了她一眼,眼神里清楚有种轻视的意味在内里。
这位张总管看起来还算驯良,也不知他是否能承诺她们的要求。
洪太医得了太子殿下的号令尚未分开,他细心打量了下屋内的陈列,洁净整齐的房间,室内光芒有些暗淡,虽有专为来客设置的桌椅,但他那里敢落座。
她们三人自小便在一起,还没调来奉侍三蜜斯的时候,她们也不过是低等丫环,每日反复着那些又苦又累又脏的活。
“那就好,本王还怕太医您等急了先走了呢。”他唇角的笑加深了几分。
房门开了,他短促的步子也随之顿住,呆若木鸡的站立在原地的他,眸子子转了转,却也没个精确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