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府了。”杜卿卿唤了一声。
杜卿卿挑眉笑道:“若不是我,你觉得城上守军当真瞧不见你们两个缒绳下城?只怕本日我来,只能清算两只刺猬归去,听霍夫人撕心裂肺地平生叱骂了。”
刺心的号角吹响,骇人的战鼓声毕竟还是在长安城外肆无顾忌地响起――
云飞与云扬遵循云晚箫的战略,拂晓时分便带着数百弓箭妙手离了营,埋伏在了西郊的草丛当中。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大师六一欢愉~
“好!”云晚箫一夹马腹,策马疾行,打马单骑驰向长安北门。
霍小玉更加感觉杜卿卿笑中成心,但是此时现在,她实在没有那份心去猜度杜卿卿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临风转头,霍小玉瞧着云晚箫远去的方向,不由得抿嘴一笑,心道,“‘承平’二字,有你便足矣。”
“本来是你……”云晚箫恍然大悟,仓促扫了一眼杜棠之所带人马,也算是给明日的死战添了一分胜算,当即抱拳感激道,“杜公子大义,晚箫先谢过了。”
霍小玉一惊,“杜蜜斯莫非一夜都在这里?”
得知多了一千人战力,众将士心头又添了一分放心,纷繁筹措新营,厨子兵也给这一千人马再做了一顿炊事。
吐蕃前锋军队杀到了长安西郊,再一次将长安的承平梦粉碎。
“但是……”
杜卿卿奥秘地笑笑,“要谢我,可不是一句‘感谢’便了事的,这日子还长,今后再与你算。”
四门保卫惊忙紧闭城门,鱼朝恩还是命令神策军只死守皇宫,不必顾及皇宫外的长安百姓,只要撑到了回纥雄师来援,这些吐蕃军马,也只能灰头土脸地撤回吐蕃。
“走吧。”杜卿卿非常怠倦隧道了一句,望着前路,喃喃道,“想不到这长安城的夜色,也算得上是人间美景,多瞧瞧,本日归去,说不定真能做个好梦。”
云晚箫勒马立足,凛冽道:“大唐云麾将军云晚箫在此,敢问诸位策马夜行,究竟是为了何事?”
云晚箫平静地看了一眼远处模糊的马队人影,瞧那步地,是赶路多余冲锋,若真是吐蕃前锋军,不该连战鼓声都没有,就如许静悄悄地冲过来。
“杜蜜斯,你如何来了?”霍小玉一惊,下认识地看了看她四周,究竟有没有母亲的身影?
云晚箫抬手表示云飞与云扬莫急,“你们留守这里,我单骑出去一探究竟。”晓得他们定会说不当,云晚箫仓促加了一句,“这是军令,不从者斩!”
“杜蜜斯,感谢你。”霍小玉正色对着杜卿卿福身一拜,除了这两个字,她一时不晓得还能对杜卿卿说甚么?
唐军优势明摆面前,回纥军说一声开门,城内守军为了借势稳恪守备力量,又如何不会开门?
北门守将岂会不懂云晚箫的话中意义,但是如果长安城被吐蕃雄师攻破,城中亲人岂会只是被劫掠欺侮便罢了,说不定连性命都要丢掉。
“你好好歇息。”云晚箫收敛心神,不敢多看现在满脸红霞的霍小玉,只仓促交代了一句,便掀帘踏出了营帐。
杜卿卿走了过来,道:“昨夜我对霍夫人说,你是忧心云将军,夜不能寐,因而我才派人将你送到梵刹去为云将军祷告,今早便会将你接归去,你说接下来,你该如何帮我过关?”
“启禀将军,长安北郊呈现回纥雄师!”
霍小玉没猜出杜卿卿的意义,“杜蜜斯的意义是?”
鱼朝恩自发得皇宫安宁,却不知那些杀手的箭头实在也对准了他――他猜不透是谁下的杀令,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对他动手,皇宫虽严,却难防突来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