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尽力挣开眼睛,面前恍惚的统统,垂垂了了起来,只见她衰弱地环顾四周,喃喃问道:“这儿是哪儿?”
杜卿卿当真道:“容女儿细心说来。”杜卿卿赶紧给杜棠之倒了一杯茶,奉侍杜棠之喝了几口,方道,“实不相瞒,女儿其实在昨日救回了德安郡主,现在正安设在山中别院疗养。照昨日那景象看来,刺客满是冲了德安郡主来的,如果这时再将德安郡主送往洛阳,莫说她的身子受不了折腾,万一起上再碰到甚么刺客,只怕要孤负了皇命,让陛下绝望悲伤。”
这一睡下,昏昏沉沉的,直到日落之时,复才醒来。
“都是一家人,傻孩子,跪甚么啊?”杜鸿渐与杜夫人相互瞧了一眼,仓猝将杜卿卿扶起。
杜卿卿淡淡笑道:“嗓音的题目,女儿已经想好应对之法,只要能稳住当前情势,不坏了陛下大计,捐躯一些,又有何妨?”
杜卿卿持续道:“天下并没有女子与女子结婚的事理,这不过是为了庇护郡主,也庇护家宅的权宜之计。虽说我是乔装成哥哥结婚,但是也可在结婚前就写好休书,待到安然之时,休书为证,嫁娶两不相干,也不会留下太多连累。”
“快去告诉蜜斯,郡主醒了。”
霍小玉听到前面这句话,顿时张口将肉粥喝下。
“这……”杜鸿渐大惊,看了一眼杜棠之,“乔装一次还成,但是你若扮作你哥哥,这嗓子一说话……”
杜卿卿焦心肠快步走向后院,拐过一个小廊,排闼走进了哥哥杜棠之的房间,只见爹娘一边抹泪,一边笑道:“醒了就好,就好啊……”
杜鸿渐拈须点头,“说下去。”
杜卿卿点头笑道:“多谢爹爹!”说着,伸手握住了一边更是心疼的杜夫人的手,“娘,卿卿觉得,如果他日因卿卿的声音便嫌弃卿卿的人家,卿卿嫁畴昔也是悲剧,不是么?”
“父亲大人,您常说为君分忧,忠义传家,现在到了我们杜家为陛下尽忠之时,女儿又怎能为了他日之福,让陛下大计化为泡影?”说着,杜卿卿又对着杜鸿渐跪了下去,“父亲大人,阉贼不除,终是国之大祸,还请父亲大人成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