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你可别生我气啊,我不胡说便是!”云扬骇然点头,作势不敢再多言。
霍小玉晓得母亲在提示她莫要上心,可还是禁不住猎奇掀起了车帘一角,偷偷瞧了云晚箫一眼,公然脸红得犹若灼灼桃花,阴柔的面庞竟比瑶池仙子还美艳三分。
郑净持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霍小玉的脸,又看了看她手心中的铜钱,毕竟是忍不住开了口,“小玉,在想甚么?”
云扬不解地看着栖霞,“将军不是才缓过来,如果穿了大氅赶路,不是更轻易中暑么?”
心跳有些混乱,霍小玉仓猝放下车帘,不敢去想那些胡乱臆想之事――朝廷敕封的云麾将军,即便生得阴柔了些,也绝对不会是女子。
栖霞不想与霍小玉同车,便与絮儿、鱼嫂及两个丫头同车而行,恰好这车里的女人每句话都不离霍小玉,听得栖霞很有几分沉闷,掀帘瞧着外间的碧色浅草,只感觉郊野春/色如画,甚是令人爱好,不觉看得失了神。
心底俄然闪现起那日医馆月下的仓促一抱,云晚箫的肌肤光滑白净,天下男人少有如此白净的肌肤……
云晚箫晓得栖霞的意义,点了点头,不敢再去想方才霍小玉的笑容。
栖霞抖了抖大氅,罩在了云晚箫身上,“公子如果感觉不适,这马儿还是不骑了,免得伤了身子。”
霍小玉悄悄一笑,道:“做不了兄妹,或许也是功德。”
喃喃在心头一念这个名字,霍小玉模糊感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她晓得,有些情素悄悄缠上了她的心,让她感觉有点惶恐,也有点淡淡的期盼。
僵局被突破,霍小玉回过神来,涩声应了一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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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箫嘴角轻颤了一下,仓促点头一笑,便怯生生的勒马回身,不敢再转头多看一眼。
“云扬,我何曾……”云晚箫没想到云扬会添油加醋地说这么一串出来,本来好不轻易褪下的红晕又浮了起来,狠狠白了云扬一样,“归去再按军法措置你!”
“嗯。”郑净持伸脱手去,交叠握住了霍小玉的手,忧声道,“但愿这伤不会留下疤痕,不然,你的下半辈子该如何是好?”
“娘……”霍小玉仓猝打断了郑净持的话,“你是我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我怎会怪你?”
霍小玉脸上涂了一层生肌膏,低头看着掌心中的两枚铜钱,失神地想着甚么?
约莫歇息了半个时候,云扬也打了水返来,让云晚箫喝了几口,瞧见将军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还便信了栖霞的话,觉得本日当真是将军中了暑。
眸光一沉,郑净持悄悄策画着脱困之法,或许,还是只要依仗李益,方才气让她们母女重返长安……
也终究有4天歇息了,苦逼的当中另有2天是折磨!
郑净持叹了一声,歉然看着小玉,“明天别怪娘,娘是急胡涂了,才会……”
“此后有我云晚箫一日,便无人可欺你霍小玉!”
郑净持迷惑地高低扫了小玉一眼,“莫非你……”
霍小玉不由自主地一笑,脸上酒涡绽放,竟笑得有几分滑头。
“咳咳。”云晚箫晓得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干咳了两声,盘膝坐在了苍松下,不时地挥掌扇了扇凉,不晓得究竟是心热,还是日头当真热。
“你的脸不也一样红?”云晚箫冰脸给云扬回了一句,“没想到这日头如此烈,一会儿入了山道,先找处阴凉处歇息半晌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