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凰公主灿然一笑,道:“飞凰情愿效力。”
杨奇策、项起带领步队持续前行,不一会,宇庐王子、炎王子以及项少飞公然率队追来,宇庐王子身后跟着七位黑衣黑罩的天衣圣卫,炎王子身后跟着黑袍、灰袍两位剑师。
姜宇庐和姜炎拱手道:“不知李先生也在,未及问候,还请勿怪。”
宇庐王子道:“请飞凰公主出来相见。”
宇庐心念电转,道:“既是方大师有命,奇策、项起你们便护送范二少爷回梁国,我与五弟奉旨去追飞凰公主。”
姜仲面露难色,道:“此事恐怕不当,要不如许,待我返国事了,亲赴太华城向公主请罪如何?”
姜仲与云飞凰不看白鹤,昂首看向树顶,只见一红衣少女独立一根树枝之上,衣裙随风飘摇,湛然若临尘仙子。
宇庐王子面色沉了下来,道:“如此,就请玄麟太子与范二公子出来一见吧。”
云飞凰坐在狮背上欠身施礼,道:“陈先生尚未收我为徒,怎地就不告而别了?”
陈国密使躬身道:“外臣多虑了。”
杨奇策、项起齐声应“是”,李若愚躬身伸谢。
“遵旨。”
“即便如此,倘若妖族公主一道去了梁国,恐怕对我陈国伐梁大计多添不便。”
姜帝冷哼一声,道:“速去传旨,着宇庐王子、炎王子及项少飞出城反对。”
寺人应“遵旨”退出,正要出门,姜帝弥补道:“等下,再派人去星斗阁请九公主。”
直至姜仲作《陋室铭》请下圣言,赠送方大师,以德报德,樊笼阵遂不攻自破。
杨奇策见状,道:“公主此次追出城外,必然已轰动陛下,只怕御林军已经在追来的路上。”
李若愚对两位王子略施一礼,暖和道:“两位殿下客气了,鄙人奉家师之命,前来送行,还请两位殿下行个便利。”
飞凰公主喜形于色,道:“感谢先生啦,飞凰为先生开路。”
姜仲道:“海内事急相召,未能与公主道别,是鄙人之过。”
姜帝摆手道:“这点你大可不必过虑,朕派出两位王子一名公主并一队御林军,甚么人留不下来?”
红狮飞身而过,连五音卫都被甩到不见踪迹,行至古道半途,红爵俄然刹住,双目谨慎地望着火线,低吼了一声,一只白鹤立在古道中心,拦住来路。
宇庐王子大惊,道:“你是说玄麟太子已经回到梁国?”
“甚么?”宇庐王子大惊,然后转头看向去梁国的方向,大道绝顶亦不见烟尘,显是走了好久了。
姜仲点点头,道:“既然公主不怕辛苦,鄙人无话可说了。”
杨奇策为莫非:“飞凰公主与小陈先生先已经行一步,现在只怕已经到了茶凉古道。”
姜帝道:“朕的二王子宇庐统领天衣卫,五王子炎本身既通剑术,又有黑、灰、白三袍大剑师服从摆布,红蝶公主乃星斗阁独一传人,项少飞是项朝海大将军宗子,率领御林军,你说,拦不拦得住?”
姜梁官道一时尘烟喧哗。
秦拜尧率使团返国之前,曾言道玄麟太子要和范二少爷等陈太傅一道返国,以尽弟子之义,不料他们竟连晃三枪,梁玄麟早已奥妙返国,如此说来,他们很能够早就得知陈国侵梁之事。
陈国密使皱眉道:“妖族的那位公主?”
此时,飞凰公主与姜仲共乘红狮刚好来到茶凉古道,古道一端坐落着一座凉亭,名叫“茶凉亭”,乃是前人特设的送别之所,遗址被保存至今。凉亭虽几经补葺,但亭身所蕴的那抹沧桑寥寂的古意仍旧难以尽掩。
“恰是。”
姜国王宫,兴庆殿西苑。姜帝正在访问陈国密使,一个寺人行动仓促走出去,膜拜道:“启奏陛下,飞凰公主率五音卫及火羽十八骑出城追陈人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