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生于儒略大陆最强国之一的王宫大内,又是王子,虽说职位名不符实,但常日所见终非常人能比,自他进屋以后,察看屋内陈列,不管吃穿用度玩,皆是代价不菲的上品,范府豪华由此可管中窥豹。
几位掌柜天然晓得二老爷又在恨铁不成钢,纷繁劝道:“二少爷聪明过人,他日埋头机学,不愁文胆不醒,本日恰好相逢陈公子这位少年英才,与二公子伴读,从旁劝戒,自当事半功倍。”
王扶摇点点头,说道:“那边那位公子是我在姜国交友的高朋,一会要与二老爷及老太爷见面,先引他去耳房安息,好生接待着。”
另两个小厮忙答“是”,上前领姜仲去了耳房,房内炕铺桌椅、茶碗瓶花一应俱全。
二老爷看到姜仲进屋,先高低打量了一番,赞道:“公然豪杰出少年。”
两今后,到了庐州城,早有范府伴计在港口等候接货,王扶摇则带姜仲舍船登岸,上了马车独自朝范府赶去。
王扶摇叫停马车,掀帘下车,两个端倪清秀的小厮从速迎上前,打躬问:“王掌柜公干返来了?”
对饮峡早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也被抛在身后,东方泛白,太阳即将升起,王扶摇和姜仲的说话也停止到序幕。
姜仲摆手道:“不必提了,我们也是一场不闹不了解。”
范长丰道:“只怕孽障恶劣,反会误了陈公子。”
王扶摇微微点头,回身接姜仲下车,小厮见王扶摇神情慎重,而那少年又气质不俗,知是高朋,寂然退至一旁,垂手而立,王扶摇携姜仲从角门入府。
又行了半日,马车转了几道,仿佛下了主街,忽见一座建构宏伟的宅地呈现在面前,三间朱红兽头大门,巍峨壮观,门前站着几个戴着仆人帽的小厮,摆布两边蹲着两端石雕麒麟,正门上的牌匾写着“范府”两个金漆大字。
“摆布这事也急不来,只待回府后,我先在二老爷面前提一提,替公子探探风。”
范长丰一听这话,只觉非常顺耳,正要说话,听有人来报说:“周大管家来了。”
姜仲暗想:“这个七王子在王宫内受尽寺人宫女们的冷言冷语,不料出了宫反而享了一会朱紫的福,也真够讽刺。”
赖升慌不迭点头:“是是。天顿时要大亮了,公子还能趁早睡一会,小人这就告别。”
王扶摇低声跟姜仲说:“要烦公子稍待半晌。”姜仲点头说“无妨”,又见王扶摇神情谨慎,不似在船上萧洒自如模样,心中悄悄纳罕。
不一会一名五十岁高低的老者出去,笑道:“传闻有位姓陈的公子在府中做客,老太爷急着要见。”
赖升又是满脸愧色,道:“公子救了小人的命,即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前事公子不与小人计算,小人却不敢一时或忘。”
次日,船上客人见面还是群情那惊险一刻,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姜仲退敌,只觉得是王扶摇之功,对范府更是赞不断口。
进府以后,姜仲一起留意,果然闻名不如一见,这座范府内造豪侈富丽,竟像是一个缩小的姜国王宫,不一会来到一座大理石屏风前,绕过屏风是一间穿堂,自穿堂而入,来到正房大院,房前并列站着两排仆人。
王扶摇担忧姜仲背后仇家过分强大,乃至引火上身,平白为范府树劲敌,故而以“大材小用”的说法免了之前替姜仲“在范府谋一份差事”的承诺,又因姜仲一诗退敌,不但保住此次买卖服从及范府名誉,更救了满船高低人的性命,恩同再造,不能不报,是以只好搬出府中那位人厌鬼憎胡涂少爷,不动声色间把决定权转给范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