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夜直身道:“好,你先去回你家先生,我与小陈公子随后就到。”
姜仲心念电转,对姜国王宫之事有了别的一个猜想,道:“前辈难事,长辈想必有力帮手,不过前辈有任何用得着长辈的处所,可随时叮咛。”
魏冲善道:“我给你一个时候的时候。”
“嗯?”
那边魏冲善一会读完《爱莲说》,仍旧沉醉此中,不能自拔。
韩叔夜点头道:“老魏持续!”
姜仲暗想:“荷塘边,丝连亭,那定是取‘藕断丝连’的意义了?”问韩叔夜道:“韩前辈,这‘丝连亭’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两人很快来到那座红瓦凉亭前,亭内坐着一名灰布袍老者,边捋着髯毛边怡然得意地看着满塘荷花,老者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韩叔夜见状大惊,连声道:“莲花文章!莲花文章!老魏,给我看看!”
韩叔夜点点头,将三莳花做了一遍阐发,又问:“海棠呢?陈公子觉得海棠花如何?”
韩叔夜轻声道:“陈公子的故事不巧应在了我身上,青琴青鹤觉得你是成心挑起我的苦衷,这才起火。”
“这两丫头被我惯坏了,陈公子莫怪。”韩叔夜笑着说道。
姜仲看着那老者,体内金色武魄沉寂不动,对方应当不懂武,因而暗动满月文胆,震惊地发明,那老者身上竟也无任何文气颠簸。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魏冲善再次停顿,难抑镇静道:“这两句画龙点睛,便是‘文灿莲花’的精华地点了!哈哈,妙哉!”
“春海棠清雅脱俗,秋海棠柔弱娇媚,二者相较,各胜擅场。”
姜仲至此已完整肯定阿谁白衣人的身份,道:“我仿佛也在那里见过韩前辈。”
姜仲浅笑点头。
韩叔夜点头。
“甚么?!”魏冲善面浮喜色,一把抓过姜仲卷纸,道:“我可不是让你写一首诗敷衍了……”
姜仲笑着点头,道:“老先生说得对,长辈就当场改。”
“我不抢,我只看一遍。”
魏冲善笑呵呵评道:“这几句是破题,既用了陶潜爱菊的典,又不失天然,妙哉!”
韩叔夜摆摆手,笑道:“陈公子不必自责,是她们小题大做了。”
魏冲善道:“老魏不敢亦不肯置评!小陈先生此文赠我,叔夜莫忘替我备厚礼相谢。”说着甩袖大步分开,恐怕别人抢了他怀里文章似得。
韩叔夜略苦笑着对姜仲点点头,姜仲不解问:“不知长辈犯了甚么错?”
“恰是长辈。”
姜仲暗汗:“本来被吐口水还是一种光荣吗,老先生您不会是来自丐帮吧?”当即点点头,道:“请容我想想。”
“嗯?你已经有了?”魏冲善眼睛微眯。
韩叔夜笑着说:“老魏,你可还要给陈公子评分呐。”
“与陈公子无关的。”韩叔夜轻叹了一声,绕着海棠走了几步,换了一个角度持续察看。
说着两人也分着花棚,朝丝连亭走去,不一会,一片荷塘呈现在面前,田田荷叶间,红花傲立,水中来回游着一些异色水禽。
“陈公子再晚来一步,能够就要错过了。”
姜仲道:“相传,世上本来并无秋海棠此花,只因女子怀人不至,整天以泪洗面,最后泪尽泣血,泪血滴入灰尘,遂生此花,是以这花又有‘断肠花’的别称。”
“老魏,本日如何舍得出来看荷花?”韩叔夜说了一句,和姜仲一起进亭,看到石桌上的笔墨,笑道:“老魏本日要做‘莲花文章’了吗?”
魏冲善俄然开口,怔怔地看着卷纸,一缕缕玉色文气绵绵不断地从卷纸上升腾而起,渐渐飘向荷塘上方,散入荷塘内,塘内莲花打仗到文气,俄然自放光彩,缭绕周身,莲花花瓣上玉光活动,晶莹剔透,仿佛冰雕玉砌,整片荷塘仿佛俄然置于琉璃天下,玉光横溢,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