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帝犒赏以后,逐凤返来的飞凰公主持杯走到姜仲面前,拜道:“请先生收飞凰为徒,教飞凰写诗。”
姜帝大喜,道:“公然虎父无犬子,赏玉饼。”
“陛下且慢。”座中又站起一名少年将军,大声道:“姜国陛下玉饼,该让外将先取,何故便赐了本国将军,小将陈国陈蟠愿破此箭。”
秦拜尧吓得面如土色,不及细想,猛地扑向玄麟太子,用本身的身材挡住飞箭。
皇后慈爱一笑,说道:“拜师乃是大礼,飞凰应先修书一封去太华城,禀明你的父王母后,再行决计。”
“难怪。”姜帝看了一眼宇堂太子,道:“既是如此,朕便将玉饼赐于陈小将军。”
世人批评间,姜仲已经向姜帝请了惊驾之罪,固然姜帝杀意已动,但当此花好月圆之时,又兼飞凰公主成心要拜陈人中为师,不要说诛杀,连怒斥都不便开口,姜帝畅怀大笑道:“陈卿文采雕龙琢凤,实乃我人族之福,何罪之有?来人,赐陈卿玉饼一块。”
“最后两句对长安的称道逆其道而行,以情衬景,不但与前两句对比照应,更是将人们对长安城的神驰写得一目了然,又是一绝。”
“他是要一箭连中三元!”有人看出姜宇堂的企图后,讶声道。
“父皇,三座箭垛现在只出一座,玉饼岂能便赐,待儿臣射来再说。”
“颈联两句空际陡转,再次议到叙,提到的‘三山’应当是梁国某地,白鹭洲我倒是晓得的,位于梁国白鹭城,被淮水一分为二,有白鹭长年栖息其上,此处写来,仿佛闲笔,一定没有借景抒怀之意。”
如果说刚才世人不肯应战,是顾忌人屠陈道略的赫赫凶名,那么此时世人则是心悦诚服的甘拜下风。
姜帝赞道:“好射法!陈小将军与道略元帅如何称呼?”
“便是家父。”
凤凰击空而去,异象随之消逝,场上各国好文之人,忍不住群情开来。
姜仲即兴所吟的这首《凤凰台》乃是唐朝大墨客李白所作《登金陵凤凰台》,全诗以干净疏朗的笔调,旷达高远而略带黯然色采的立意,铸就了这首气势奇特的凤凰咏叹调,而诗中回荡着那种充分、浑厚之气,颇具通览古今,超然物外的夺人之势,诗中不管是“抒怀”还是“描景”,都显现出一种浩然广博的境地,论古今题咏之作,此诗可入前三。
姜帝道:“刚才诸位才俊已于诗文上稍显技艺,并赐出玉饼一块,接下来朕欲一睹各位英杰之威勇,特于高台之上设三把箭垛,以百步为界,有能射中箭垛红心者,即以玉饼赐之,如射不中,则罚酒一杯,众卿觉得如何?”
世人正撇过甚,不肯见悲剧产生,忽听“嗡~”地一声闷响,羽箭似为气障所阻,生生停在了玄麟太子火线三尺处,再难寸进。
“‘江自流’应指的是上都渠了,由凤凰台至上都渠,空间顺畅转换,自但是然,为二绝。”
而横观此时现在此景,姜仲引出此诗,一样是神来之笔!
腹部光彩暗涌的姜仲渐渐站起家,缓缓伸手抓住那支悬空羽箭,只是这两个简朴的行动仿佛就破钞了极大的力量,姜仲将羽箭攥在手里后,长舒一口气,然后对着宇堂太子抱拳道:“多谢宇堂太子赠箭。”
即便是与玄麟太子有了过节的晋国纪桓王子也不由得惊呼一声。
此话尚未落音,恰说到“三元”时,就见玉堂太子弓拉满月,“嘭”地一箭射出,继而连听三声“嗵嗵嗵”的爆裂声响,飞箭公然连中三元,并以刚猛无俦的劲力接连穿透三座箭垛的铜制红心!
玉饼夜宴,姜仲就此拔得头筹,在坐众位才子虽有不愤与嫉恨者,但只以《凤凰台》这首诗而言,只能心悦诚服,倒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