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杖挥出!咔啪一声,杖身碎成了两段,蚺婆右臂中剑,惨嚎出声:“墨客!墨客!”

沈雁的身形微微一晃,向后跌去,身后不再有山,不再有土,只要吼怒的山风,湛蓝的晴空,他的眼眸紧闭,唇角暴露丁点笑意,这个天下虽美,却再也不容他立足。但是山不留他,却有人留。一只乌油油的鬼爪缠上了他的腰身,骨链相扣,间不容发缚住了下坠的身形。严漠脱手了,那骨链来的恰到好处,紧紧抓住了沈雁。

蚺婆不逃了,转过那涨到斗大的头颅,外凸的眸子中净是猖獗之意,她余下的那只手捏住了只剩半条的木杖,嘶声喊道:“你还能杀我?还想杀我?沈雁,任脉逆行的滋味可好!”

蚺婆一口咬破了舌尖,额心转眼轰然涨大,隔着薄薄皮肉,狰狞虫身显出本相。母蛊显,游至膻中的子蛊当即一跃,痛可穿心,气穴崩碎,乌黑血浆沿着唇角滴落,但是沈雁身形动也不动,无影直刺蚺婆胸腹。

兔起鹘落,网便撕出裂口,严漠飞身便向外冲去,但是仇敌尚未全歼,他便失了兵器,就算身法再快,也落入败局,身后钢叉怒啸,扇骨掀澜,他连头都未回,伸手一扯,肩头咬紧的骨爪就捏着了手中,鲜血打湿了乌衣,感化了玉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他手上悄悄一挥,骨链飞将出去。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剑中杖身。蚺婆竟然挡下了这惊天一击、夺命杀招。是荡子体弱,扛不住蛊力?但是未及细想,一阵如丝脆裂在耳畔响起,坚如顽石的木杖开裂了,如同炙热顽石赶上了冰寒重锤,那木纹“啵”的一声绽放,迸出万道裂缝。

耳畔,蚺婆的求救声响起,妖墨客反唇相讥,严漠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俄然剑锋一转,七尺细剑拦住了鹤翁掷出的骨珠,这一招本不该起甚么波澜,但是那柄剑一弹一震,啪的一声碎成了两段,剑尖奔雷也似向妖墨客射去。

但是抓住又如何?凌厉的钢叉击中了后背,严漠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腾空而起,他抓住了沈雁,却没法在山崖上逗留半分。如若不松开手中骨链,本身也会被那下坠之力拽下崖去。

如何能够?!子蛊入体,便已受母蛊所控,莫说杀了蛊主,就是伤其毛发都要拼经心力。更别提蛊虫现已被她体内的气血唤醒,母蛊昼出,子蛊必狂,现在那蛊儿应当在沈雁任脉中横冲直撞,使尽满身力量都一定能压住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竟然还能站直身材,还能违背母蛊号令,来杀她这个操蛊之人?!

脚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毒血渗入了一丈周遭的泥土,也毒死了土中统统植被,落空了这些蔓藤的抓力,附着在岩壁上的泥土开端松动,悉悉索索向下落去。蚺婆干枯肥大,沈雁身形劲瘦,两人加起来也不算重,但是这落空抓力的泥土,却承不住他们。那块山崖,坍塌了。

在她身后,沈雁也迈步追上,只是荡子现在的体力早不如前,步步都似有千钧之重,竭力支撑,才气站稳身形。鲜血染红了那件天青色的衣衫,他的额头、眼角、咽喉、指尖,每一处都有血液排泄,一滴滴乌黑殷红跟着法度滴落,渗入泥土当中。体内蛊虫已近发疯,跃过气海,向关元撞去。他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嘴角那点笑容被剧痛扯碎,再也不成模样。但是他脚步仍然不断,追在蚺婆身后,仗剑奔去。

十丈以外,山崖横亘面前,她逃不了太久了。

妖墨客话中带着浓浓讽刺,玉衡和天权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两部,他一个玉衡精锐,凭甚么要去帮天权毒物?更不消提,若蚺婆身亡,沈雁也是活不下来的,子母蛊一损俱损,这荡子都选了他杀,他欢畅还来不及,难不成会放弃自家任务,去帮这类无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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