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踌躇了半晌,天门终究开口:“当日正殿起火后,我们清算残骸,是找到了一些倾泻油污的证据,但是仅凭这个,又怎能证明倾泻油污之人,不是甘三郎呢?”
“溪松子害了云娘,死不足辜。”此次答话的是甘三郎,他的语声冷冽,内里含着说不出的怒意和杀意。
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又有谁心底不是如此想来?凌云公子恰好说道了世人内心之处,若不是甘三郎冒然行事,又如何闹出这么一场惊天大案,说到底,还是这笑无常过分鲁莽……
面对天门的横眉冷目,沈雁淡淡的笑了一声,“掌门又安知摘星楼跟贵派毫无干系?”
不过笑话是笑话,台上敢笑的可没几个,相反慧尘大师站起了身,双手合十:“掌门体贴则乱,然现在并非兵戎相见的时候,大师无妨坐下来详谈。”
这时站在一旁的溪山子嘴唇抖了一抖,犹自强撑着说了一句:“就算火不是甘三郎放的,他身上可染了藏在七禽剑诀中的追风丸,我家灵犬一问即知,那里躲得过追踪。”
摘星楼三字,天然如同惊天轰隆,震得民气中一乱。这几年摘星楼势大,也并非无人留意,正道中人多故意焦,怕这摘星楼要成为血衣家世二,总有一天要为祸江湖。但是师出知名,他们又没有得当来由去剿除这个隐而不发门宗,此时听到这个动静,那些故意之人又有谁不心生警戒。
但是其别人警戒,天门道人却不肯被绕开了话题,只见他冷冷开口:“恕贫道直言,此番相聚白峦峰,并不是为了查智信大师之死,而是为了我白峦峰几桩大事,如果想用这等借口绕开话题,救甘三郎性命,怕是绕不过我这一关。”
这个台阶给的可恰是时候,天门道人毕竟身为一派掌门,不是笨伯,顿时袍袖一挥,厉声说道:“我看他们二人不过是想迟延时候。不错,沈雁,你可找到了所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