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你忍着点。”
严漠皱了皱眉,俄然伸手按住了沈雁的肩头。正筹算换衣的荡子一愣,跟着他的目光看向左肩,轻声一笑:“当初用一条胳膊换了蚺婆两个时候,已经够本了。”
“甚么?”沈雁手中的竹筷顿时停了下来,有些不成置信的看过来,“已经迟误了三个时候?”
只是如何开朗的笑容,都已掩不住他即将油尽灯枯的疲态。严漠捏着勺柄的手一紧,站起家来:“汤熟了,先喝些润润喉吧。”
自从被蚺婆种下毒蛊,时候对沈雁而言已经落空了意义。每天子时便是他存亡攸关的一刻,发作尚且不算,还要防备蚺婆追上来施以毒手。蚺婆的轻功固然不堪,但是耐力却绝非常人能够对抗的,因为每一次压抑了蛊毒,他都会挣扎着起家,再逃出些间隔。
但是此次,他竟然睡了畴昔,还睡得人事不知,直接忘怀身后追逐的仇敌。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沈雁笑了笑,用饭的行动却快了很多。非论本身本意如何,他现在实在拖了两人的后退,已容不得再迟误一分一毫。
那是套天青色的长衫,布料不如何讲究,但是胜在洁净整齐,沈雁眨了眨眼,笑问道:“又是新衣又是马,难不成你去打劫了?”
呃……还真是打劫来的?听着对方略带遗憾的调子,沈雁的确无话可说,过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接过那套衣物:“真没想到……算了,没有伤人就好。”
沈雁又眨了眨眼,俄然就笑出声来:“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