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清楚他们的处境,怕是会当此人只是在寻欢作乐,但是严漠深知,面前之人并不是不知轻重之辈,更不消提他略显惨白的唇色。但是严漠并未回绝,只是依他之言,走到了那间厅阁当中。
一起上风餐露宿,又恰逢大雨,别说床榻,就连洁净点的歇脚处都不好找,歇息时也要别离运功规复内力,这几天工夫,沈雁底子就未曾好好睡过,现在来到了秦楼,重回这类熟谙的和顺乡脂粉地,困乏如同一只饥渴了好久的猛兽,迅猛袭来,只把他淹没殆尽。
像是听到了严漠的脚步声,正在操琴的男人俄然抬起了头,直直向这边看来。那人的长相实在不算非常出众,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俊朗,端倪之间更是透出一股萧洒气意,含笑的眼眸带着明锐通透,衬得眼下浅含笑纹都仿佛活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