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也不搭话。
紫微大帝游历返来没多久,很快便引来了北斗星君的看望。这五年内北斗星君倒是老是会上门来看一看,只是每次也只是看一看罢了,底子就不会走入书房内来,更别提会和扶桑说上一句话。
可就在此时,这盆雪莲突得便化作了人形,好一名浑身乌黑不染尘凡琐事的美人!雪莲梳着堕马髻,笑得活泼又甜美,站在紫微身边,主动替紫微磨起墨来。
北斗连连道:“恰是,恰是。可不恰是这盆小扶桑修来的福分吗。”又看向紫微,笑眯眯道,“不知帝君可愿割爱,将这盆扶桑送给我?”
紫微伸手指了指火线的角落。
见北斗星君沉默不说话,扶桑又微微垂下头去,自嘲道:“北斗仙君这但是被扶桑的嗓音吓着了,筹算忏悔吗?”
紫微亦紧紧地看着她,目光中说不清楚有甚么东西在挣扎。
北斗道:“以是帝君真是好福分,好福分。额就是之前那株扶桑去哪了?但是被你泡成花茶了?”
紫微不说话了,抿着红润的薄唇,眉头却蹙得更紧,也不知他在想些甚么。
紫微看了眼扶桑,又看向北斗,似笑非笑道:“你想表达甚么?”
紫微紧抿唇,只低低‘嗯’了声,便持续低头练字。
紫微和北斗刹时都看向她。扶桑嘴角明显是笑着的,可她的眼中却异化着无数让人堵塞的伤感,让人不由想抚平她眼中的孤傲。
不知为何,北斗又看了眼此时摆放在书桌上的雪莲,竟对扶桑产生了一种奥妙的怜悯,他不由看向紫微,笑道:“这扶桑这么久了,也开不出花来。倒是这株雪莲花,花期正旺,婷婷袅袅我见犹怜的,可见帝君能有这株雪莲作陪,已是充足了。”
北斗被紫微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美意义,不由干咳两声,这才道:“这段光阴,如何的星象闪现,只是说也奇特,这星象时断时续,仿佛并不明朗,好似还存了极大的变数……”
扶桑再也没有去看紫微,而是对着北斗星君笑道:“好,我跟你走。”
此时北斗星君又上门来,先是浮在半空中捻了捻手指,这才捋了一把光亮下巴,提动手中的狼毫笔就大步走入了紫微的书房,一边踏门而入一边皱眉道:“帝君,你总算回了,小仙有要事要同你说。”
只是她才刚将话说出口,北斗星君便愣了一愣。――小扶桑的声音……为何会如此粗嘎刺耳?
紫微面无神采地看了雪莲一眼,又看向北斗:“以是?”
北斗星君笑眯眯得走到扶桑面前,伸手指了指门口:“小扶桑,随我走。”
紫微正在书桌上负手练字,恰是写的一个‘空’字,闻言,放下笔去,昂首看向北斗星君:“说。”
北斗星君忙笑道:“你这小扶桑,说的甚么话。好,你既情愿同我走,”看向紫微大帝,“那便这般说好了,帝君,你觉得如何?”
紫微抿着嘴,脸上开端异化着一股庞大的情感。
北斗星君连连对紫微作揖笑眯眯道:“如此,小仙便先恭喜帝君,道贺帝君了。”说罢,北斗仙君便又看了眼摆放在书桌上的雪莲花,称奇道:“帝君,小仙好长一段时候未曾见你,没曾想你竟就又换了个新的书童。不过你找的书童倒是一个比一个水灵,还记得上一个书童,还是个不会着花的扶桑叶子罢了。”
而那边,紫微又道:“我养了她的一魄这么久,蓬莱瑶池最适修复元灵,怕是她就要返来了……”
北斗捂了捂后脑勺,难堪笑道:“这个这个,如何的星象临时还未曾肯定,只是若隐若现方才发了个芽罢了,这等虚无缥缈的星象,我岂能说算就算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