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兄妹俩过来,李氏才松了口气,也没工夫问他们如何回得这么迟,远远摆了摆手表示,忙出了门,回身把院门拴好上了锁。
李氏毫无防备,身子生硬的由着刘青行动,等一对耳环戴好,她的眼眶已经红了,不由自主的摸着耳朵,低声道:“娘都一把年纪了,还戴这个何为?倒不如给你mm多买几仇家花……”
一家人在城外等了约莫两刻钟,刘二叔才赶了牛车姗姗来迟,瞧见他们站姿外甲等,刘二叔远远的便号召道:“如何不在屋里,跑到这儿来等了?”
“你客岁就比你姐高了。”
她的后代,向来就没把有她这个孀妇娘当倒霉。
刘青噢了一声,没再说话了,她娘这么多年谨小慎微惯了,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并且她想了想,刘家也不是那么调和,起码上回决定她们母女来县里的时候,二婶王氏就一脸的怒意,可见非常不忿,眼下他们归去,王氏还指不定如何找茬呢,还是谨慎为上。
被调侃的刘延宁也忍不住笑了,瞧着刘青道:“青青也想跟着一起补成大瘦子不成?”
他们今儿归去,明天就过来,在家里住一早晨,刘家东西齐备,也不消他们带甚么行李,李氏轻装上阵,承担里也就装了几双给刘大爷两口儿和几个侄子做的鞋,她带着女儿来县里照顾儿子,在公婆妯娌眼里已经是纳福了,当然究竟也的确如此,她在城里,除了给后代做饭洗衣裳,也没别的事可干,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公婆做几双鞋聊表情意,也好叫他们晓得,本身在城里不是吃白饭不干活。
刘青便高傲的道:“哥哥也不瞧瞧,我挑东西,哪回出错误?”
说到这里,李氏才想起她儿子刚返来时说的话,忙昂首问:“对了,你方才说在路上碰到了江公子和曹公子?他们没回籍祭祖?”
刘青一脸避之不及的点头摆手,“我就不要了,这福分还是留给哥哥罢。”
刘延宁笑道:“娘可别看我,我承诺了青青由她卖力开口的。”
以是刘青挑了对看起来很沉很重的耳环,更合适蒋氏拿去装逼。
话还没说完,刘青已经从她荷包中,取出一对外型简朴的耳环,小小的乌黑色,在阳光下闪动着光辉,刘青笑眯眯的拉住了李氏,道:“娘别动,我帮你戴上,这但是哥哥前次抄书得的钱,全花在你们身上了,哥哥说了,现在只买得起包银的,但等他今后有本事,给娘买纯金的戴。”
“你们买了甚么?”李氏见从她女儿这里得不到答案,便转头看向她儿子。
李氏转头,又扫了一眼她儿子拎着的东西,了然的道:“除了你前儿同我筹议的,给你爷奶买的东西,便是些点心小食了,不然还能有甚么?”
“买了,也是对耳环,不过比娘的更大,看起来更沉。”刘青连说带比划,她算是懂点中老年妇女的心机,这个年纪的妇人,已经不但单是寻求时髦美,金饰要看起来贵重高端,越便利她们在内里装逼,收成三姑六婆的恋慕妒忌,才越是好的。
刘青和刘延宁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内心却都冷静的下了决计。
李氏连连点头,拉着刘青的手笑道:“还是我们青青反应快,我们这开春了,漫山遍野都是吃的,嫩竹笋蕨菜和菌菇野菜都有,我们土生土长的人或许吃腻了,不过江公子他们能够吃得少,正新奇着呢。”
主如果这耳环是她儿子一起买的,她如果提早戴着,倒让人感觉她儿子早早给她买了,踩在婆婆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