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我都晓得,爷奶他们那边该贡献的,儿子并没有落下,只是爷奶和几个叔父得恩典要报,该孝敬娘的也不能少,这一份是特地为娘和mm筹办的,您就收下罢。”
学费都是其次,这些赶考的川资才是大头。
“各有各的不易。”李氏抿了抿唇,又把荷包推了归去,“你抄书不轻易,这钱还是留着自个儿买书,在书院里吃点好的,你看你瘦的。”
刘青昂首看了刘延宁一眼,表情归结成一句话,大抵就是――少年,我看好你哟!
李氏可贵这般长篇大论,刘青和刘延宁都没吱声,老诚恳实听着她的教诲。
刘延宁只看着母亲和mm的互动,眼神暖和,内心更是柔嫩成一片,爹已经归天,母亲和mm性子又荏弱,他是家里独一的男人,天然要负担叛逆务。
李氏没有多用力,刘青却抱动手背装不幸:“我这不是在出主张嘛,娘又冤枉我!”
刘青不欢畅的嘟着嘴,抱着李氏的手臂晃了两下。
“你还想搁点盐呢?小馋鬼。”李氏戳了戳刘青的额头,脸上的笑意更加和顺。
刘青听得连连点头,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大家揉捏的李氏,竟然另有这么一面。
李氏忍不住戳穿道:“是鸡蛋羹好吃罢?”
李氏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如果这统统真是因为她……
“两贯钱。”刘延宁并不坦白。
这母子两个,一个对峙要给,一个对峙不肯收,谁也不当协,对峙之下,刘青在中间也看不下去了,仍不住道:“娘就收了罢,你们再推下去,天都要黑了。”
刘延宁如梦初醒,想起本身返来的企图,忙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李氏道:“mm肥胖,林大夫说是饥饿劳累而至,不好生将养,恐怕有碍寿元。家中景况我也晓得,前些日子替书肆抄书攒了些钱,娘拿着,倘若家中顾不上,手头有银子,也不会饿着您和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