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刘延宁去镇上请林夫子来喝酒,林夫子顺势就免了几个孩子的课,说是让刘延宁在家指教指教,比他教的都有效。
关于刘青的话题便就此打住,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门。
“唉,定是因为根柢虚才如许,她姑她们从小干农活,身子健壮,来月事都没这么艰巨过。”蒋氏叹了口气,想说的是他们乡村的丫头,自小壮的跟头牛似的,身子安康得很,没见过像孙女这类来初潮都疼得神采发白的。
刘延玉一大早睡不着,看他爹在套车,哭着喊着也要跟来,刘大爷感觉孙女儿不去,就大孙子和老二畴昔喝酒,人少了些,干脆就同意刘延玉跟着过来。
“不舒畅?”陈氏皱眉,有些分不清刘青到底是不舒畅,还是他们家不让她来的借口,便忍不住问,“哪儿不舒畅?这前儿不是好好的吗?”
陈氏顺势把话题转向刘青,抿唇问道,“那你mm如何没来,她总不至于也走不开罢?”
“你慢一些,谨慎呛着呢!”李氏一边说,一边拍着刘青的背,见她一口喝完了,才接过碗,好气又好笑的道,“就是一碗红糖水,至于这般吗,今后如果身子不舒畅,再喝药岂不更难受?”
刘延宁正要回话,俄然一个小脑袋从他背后探了出来,恰是已经取了大名叫陈延玉的小七。
刘青很哀伤。
青青也是大女人了,这女孩子有甚么不难堪的时候,肚子疼很普通,刘家人应当不会用心找来由敷衍他们。
刘青底子不信,她又不是没经历的人,上辈子听室友会商过,说第一次来例假不痛的人,以后多数也不会痛,这第一次就痛得死去活来的,今后也别想好过了。
等方柳仓促忙忙来跟她说看到刘家的牛车时,陈氏立时同正在陪着的亲戚告罪,迫不及待的起家往外走了,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等着刘家的车越走越近,一边对中间的方柳道:“快去喊你爹……不,去叫你哥过来接他的同窗老友。”
刘青从小到大没喝过,不晓得其能力,倒也没被吓住,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娘,快把碗拿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它!”
一想到今后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天,刘青的确生不如死。
刚端了碗进灶房,正在灶前筹办蒸饭的蒋氏便回身问李氏:“青青如何样了?”
李氏没有推让,放下碗就跟蒋氏进屋去拿蜜枣了。
“疼得在床上打滚呢,脸都发白了。”
就算喝完了酒菜,林夫子也没让几个孩子归去上课,说刘延宁甚么时候回书院,再甚么时候把孩子送回他那儿去。
这么一想,陈氏表情又好了起来,心说往延宁都说了,本来刘大爷他们都筹算让青青过来,这不是不巧碰到青青身子不舒畅,刘家对他们家还是没定见的。
之前还小的时候,刘延玉嘴巴就能说,他娘王氏是个尖牙利嘴的,加上他是家里最小的孙子,格外受宠些,甚么话都敢说,这半年跟着几个大些的哥哥去镇上私塾,年纪大些的孩子到底好教些,短短半年变得懂礼守节起来,起码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皮了,偏刘延玉还是个胆小的,并不受拘束。
最后一句,是刘延玉听蒋氏她们说来的,活学活用,说这句的时候,还学着蒋氏的模样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