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急于稳住他,忙道,“好。公子稍待,我这就熬上粥。”
那门却比他想得更沉,只湛湛开了条缝。
钱氏便道,“他们来投奔翟阿姥,你道翟阿姥是甚么身份?”
待做好了统统筹办,他便将短刀握在手中,温馨的坐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等候此中一人排闼出去。
那青年道,“不是阿婆你娘家人吗?在宫里当过差,家人都死绝了,便来投奔我家。”
青年点头,钱婆便低声道,“胎记――跟个胡蝶儿似的,真真儿的。”
那青年喃喃道,“他们竟真是皇子公主?”复又道,“李大司马在搜捕他吧?这便省了事了,我们直接把男的送去换赏银,女的就留下给我当新妇!事不宜迟……”
“就见过那一面――”钱婆便叹了一声,“谁知那孩子竟真的不是天子的。我就亲眼瞧见,天子用一个女婴把那男孩儿换下来了。”
而后将长凳横在地上,挪动桌子和橱柜。
但是那门轴却俄然一松,他闪了一下,不由踉跄前扑。
他气喘吁吁的坐在血泊中,发髻狼藉,脸上、身上溅上去的鲜血混着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来,那双乌黑的眼眸水汽蒙蒙,浮泛无神。
钱婆道,“……你就是阿谁男婴。”
那青年还是没回过神来,只木愣愣的听着。
那青年也不由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