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叮咛报酬她备马,道,“如你所说,火线想必是不会有救兵来救的。我要帮手南陵府守城,你有甚么筹算?”
“鸿雁传情,这信鸽想必是从东吴而来了。”他笑问道,“天下离乱的时候,你们却另有闲情逸致万里传书,真是豪情笃厚啊。”
“三千?”快意也只晓得约数罢了――且这三千人恐怕并非精锐士卒,“不过,李斛还要阻拒临川王,能分拨出来的兵力也不会太多。且此次分兵押在‘偷袭’上,只要南陵筹办安妥,便没甚么可骇的。”
――李斛分兵自姑孰向西南迂回,尚还不知目标。
故而她的时候又有些不敷用,便捉了顾景楼来帮手――身为顾淮送来的人质,顾景楼因起初信誉太差不能领兵,便成了全部城中最无所事事的人――但这货他竟然还挑三拣四?
快意挑了挑眉,只看着他笑。
顾景楼低头略一深思,见那鸟更加飞近――仿佛恰是要往这院子里来――便一跃而起,踏着护栏、屋檐,如鹞子般翻飞向上,一把将那白鸽握在了手中。他自空中落下,就蹲在那黑瓦的屋顶之上,乌黑的眼睛弯弯带笑望向快意,挥了挥手中猎物。
快意一笑,道,“那便多谢了。”
那白鸽明显练习杰出,在他手中淡定的转着脑袋,也不扑腾挣扎。
快意顿了顿,才道,“有。”固然就只要那么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