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旨?”唐水脸上暴露一丝忧色,跟着那下人走进院子,说道:“小姑,小姑你快出来!”
“这件事情,是你们的家事,朕倒是不好插手,也只能帮你到这类程度。”陈皇看了看他,说道:“行了,十八年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内心必然很焦急,快去吧。”
房内没有一道身影,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又重新跑回院中。
唐宁和那位魏公公一人一轿,轿前有禁卫开路,轿后有寺人相随,出了宫门,便直向唐府而去。
唐府的门房走上前,颤声道:“两,两位……”
唐宁坐在堂内,端起了茶杯又放下,看向魏间,问道:“魏公公,你说,他们会不会不让我娘出来?”
来人皆是披甲带刀,远远的便有一股凶煞之气劈面而来,一看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门房能够招惹得起的。
唐琦看到他,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沉声问道:“慌甚么慌,二蜜斯呢?”
“莫非是来接唐家蜜斯走的,状元郎要救母了?”
魏间又喝了杯茶,这才迷惑道:“奇特了,这都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了,便是再慢,也早该到了……”
魏间看了看他,说道:“传陛下口谕,”唐府现在是谁主事,让他快些出来吧。
大堂以内,唐宁坐在椅子上,目光望着门外,魏间喝了杯茶,再次看向唐琦,问道:“唐大人,二蜜斯住的很远吗,如何去了这么久?”
唐水快步走进房间:“小姑……”
书中有沉香救母,实际中也有状元郎救母,二者都是磨难重重,世人在心中对比起来,竟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从始至终,他便只看了唐宁一眼。
唐府某处小院,唐水走出门,看到有下人仓促的隔壁院子而去,怔了怔,问道:“你干甚么去?”
“是!”那下人应了一声,仓促的走出去。
有皇家的皋比到底不一样,唐宁来了唐家四次,一次都没有见到仆人,此次方才走进唐家,便看到一名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
陈皇正要拟旨,想了想,又转头看着魏间说道:“不是甚么大事,不必再另行下旨,魏间,你亲身陪他去一趟唐府,传朕口谕,让唐宁和唐家二蜜斯相见一面,任何人不得禁止。”
魏间笑了笑,说道:“状元郎放心吧,陛下的口谕,和圣旨没有甚么辨别,不尊圣谕就是抗旨不尊,唐大人是聪明人,不会做不睬智的事情。”
“宫里来人?”唐水皱起眉头,问道:“宫里来人做甚么?”
魏间笑了笑,说道:“传陛下口谕,状元郎思母心切,陛下特命我带他来唐家,见一见贵府二蜜斯,任何人不得禁止,唐大人,还是快些请二蜜斯出来吧。”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更是一阵哗然。
“状元郎明天如何还不来,该不会是放弃了吧?”
听闻此事的百姓心中猎奇,便想着来亲眼看上一看。
唐府的位置,并不处于闹市,究竟上这一片地区所居住的,都是京中权贵官员,环境较为清幽。
唐琦快步上前,看着魏间,忙道:“魏公公到访,唐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站起家,看到面沉如水的唐琦从内里走出去。
“唐家人好狠的心呐……”
他自是晓得那些人态度窜改的启事,可不让状元郎见母亲的又不是他,他不过是唐家一个门房啊……
不管是圣旨也好,口谕也罢,只要能达到目标就行,唐宁抱拳躬身,说道:“臣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