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明日在朝堂之上,老夫会亲身向陛下奏明此事。”
“臣弹劾刑部侍郎许程,以机谋私,草菅性命……”
“也该差未几了吧?”因为腰伤请了几天假,不消去刑部,唐宁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说道。
侍御史申正话音刚落,又有人从行列中走出来,抱着笏板,大声道:“臣弹劾延平侯,纵子行凶,其子陈钊强抢民女,放火杀人……”
平阳公主与楚国联婚一事,近些日子近乎已经敲定,只需求陛下遴选一个日子宣布就好,不必再另行会商。
周青皱起眉头,说道:“身为御史,如果害怕权贵,如何能对得开端顶的官帽?”
这些折子中,多数是官员的功考、任命,变更,弹劾等等……
周青闻言,立即放下筷子,拱了拱手,说道:“回岳父大人,小婿前两日得知,靖边侯做出侵犯民宅,放纵下人杖杀百姓之事,便立即递上了弹劾的折子,只不过这折子进了尚书省,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声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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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省主管文书﹐省阅奏章,是三省中最为秘密的部分,不管是从处所还是京中各个官衙递上来的折子,大部分都要先颠末尚书省,清算归类后,交由两位宰相核阅,此中一部分秘密的,才会呈递天子。
人群最火线,康王的神采已经过阴沉,变的有些发白。
尚书省,左司郎中郑栋除卖力吏部,户部,礼部的各种事件,还要充当宰相的帮手,措置那些不太首要的折子。
唐宁下认识的捂着本身的腰,自从前次被她从前面骑在身上,挣扎的时候扭到腰以后,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感受后腰的位置模糊作痛……
望月楼是京师一家很驰名誉的酒楼,虽没法和名誉远扬的天然居比拟,但也是京中权朱紫家常聚的酒楼之一。
名为周青的年青人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和唐兄比不了,这么快就升任户部主事,我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便算不了甚么了……”
“竟有此事?”周青本就是御史,固然他这个御史品级不敷,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但对京中权贵官员,也具有监察之责。
百官看着走出来的侍御史申正,心中暗自猜想,能让侍御史站出来,这一次,怕是又有甚么人要不利了。
现在他手上拿着的,便是监察御史周青弹劾靖边侯侵犯民田的案子,御史有传闻奏事之权柄,不消为说出去的话卖力,折子递到尚书省,有的会派人下去查验真假,有的则弃之不顾,郑栋扫了一眼折子的内容,便将其扔到了一边。
他看了那老者一眼,说道:“我明日便递上折子,弹劾靖边侯!”
周青低头用饭,他前两天递上去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心中挂念,有些心不在焉。
唐璟看了看他,点头说道:“虽说周兄是御史,但靖边侯也不是等闲之辈,这类事情,周兄还是躲着一些。”
两人乃是同年进士,现在唐璟已经高升户部主事,而他当年排在乙榜之末,连一个七品县令都没有补上,要不是在朝中另有着一些干系,怕是连御史台这个差事也等不到。
本日之早朝大抵只持续了一刻钟的工夫,便再无人上奏。
“我没醉,明天不醉不归!”
而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和康王有着某种联络。
尚书省。
京师,望月楼。
唐璟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周兄大义,唐某佩服。”
京中某处府邸。
……
周青怔了怔,问道:“莫非如此便要放纵靖边侯为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