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想了想,说道:“单论才华,应是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吧……”
……
唐宁又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钟意还在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唐宁见她目光逗留在他身上好久,解释道:“固然健忘了很多事情,但前些日子看了很多书,陆连续续又想起了一些……”
“一家人,不消这么客气。”唐宁将她刚才的话又还了归去。
这是他的专业,他并不认同钟意的观点。
钟意摇了点头,说道:“谢道韫的作品,是充满阳刚,不带涓滴脂粉……”
唐宁也是这段时候才晓得,灵州城的局势非常庞大,一个灵州刺史,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钟意看着他好久,眼中似有异色,半晌后,脸上暴露笑容,说道:“是啊,班昭博学高才,蔡琰胡笳断肠,谢道韫咏絮之才,苏蕙千诗织就回文锦……,这些女子,都是能登得风雅之堂的呢。”
唐宁摇了点头,说道:“她有这类心机也实属普通,作为老婆,相夫教子是她的本份,但看到本身的丈夫文采、德行操守不及本身四周的人,不免会痛心,她的丈夫王凝之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终究害了本身与家人……”
钟意不像唐夭夭,有着说不完的话,出不完的幺蛾子,她脾气外向,唐宁也不是多话之人。
他摇了点头,说道:“许穆夫人载驰救卫,班婕妤才辩超群,卫夫人笔走龙蛇,刘令娴名仕搁笔……,这几位女子,有哪一名上不得台面,登不上风雅之堂了?”
钟意目光望向他,唐宁才认识到,在统统人眼里,他也是钟意的粉丝之一,并且是死粉,为了救她能够连命都不要的那种。
千古第一才女,除了易安居士李清照以外,没有人当得起这个称呼。
不过,这并不代表,女子的诗文,就上不了台面,登不得风雅。
钟意看着唐宁,目光微怔。
钟意的目光望向唐宁,眨了眨眼睛,说道:“可她没有写过《泰山吟》啊……”
他刚才这一句话,用了数个典故,许穆夫人一首《载驰》,答复卫国,是春秋期间的事情;班婕妤以辞赋见长,才辩超群,劝戒君王;卫夫人虽是女子,却精于书法,是“书圣”王羲之的发蒙之师……
唐宁很想奉告她,谢道韫固然才冠天下,但充其量也只是东晋第一才女。
钟意点了点头,非常附和志:“我也感觉,谢道韫能够称得上是千古第一才女了……”
唐宁俄然发明他和钟意还是有共同话题的。
这些话可不是他说的,而是端庄的作品赏析,应当不会出甚么不对。
他想了想,问道:“那刺史公子,品性当真如此差劲?”
他只晓得这个天下上有卓文君,有蔡文姬谢道韫,没有李清照,没有朱淑真,没有鱼玄机刘采春……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扶着脑袋站起来,说道:“有些不堪酒力,早点歇息吧……”
钟意点了点头,说道:“便是孤傲终老,也比嫁给他要好上很多。”
钟意说的是究竟。
但是这个天下没有李清照,唐宁也没法辩驳钟意。
但若只是批评切磋,好歹他也是当代文学专业方向的硕士,仰仗影象回放,能不卡壳的和她会商三天三夜。
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房间内里就堕入了沉寂,有一丝难堪的氛围伸展。
他本来是晓得这些的,他的失忆,仿佛不尽然是她所想的那样。
“那董刺史,另有没有再难堪岳父大人?”受不了这类奇特的氛围,唐宁主动的岔开话题。
说到谢道韫的时候,钟意叹了口气,说道:“谢道韫固然才华冠绝一时,狷介聪敏,但也过用心高气傲,看不起才调不如她的夫婿,一向对此抱有芥蒂,心中痛恨难平,平生苦闷,老景苦楚……”